入夜了。
張文敏扶住門閂,用內力震斷門外鐵鏈,然後快速推開門閃出來,在鐵鏈落地外麵的人反應過來以前就已經迅速封住了門外四個看守的穴道。
隨後帶張誌洋出來,四處轉戰,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整個山寨隻有陳蜜姐弟沒有被點穴。張誌洋崇拜不已,自己隻不過跟在母皇身後,還不見母皇動作,對方已不能動彈,而且,母皇四處找人時,母皇的輕功使自己感覺像飛一樣。
張文敏和張誌洋飄身來到陳蜜房外。
屋裏亮著燈,而陳蜜姐弟都在,而且正在激烈地爭論著。
陳冠廷看著陳蜜,十分不滿地道:“姐姐,你怎麼不問青紅皂白就把人抓來了呢?”
“不是因為我不問青紅皂白地抓人,而是因為我抓的是她吧。”陳蜜輕蔑地看了一眼陳冠廷,氣憤地說道。看著陳冠廷似乎要反駁,嘲諷地說了一句:“難道不是嗎?不然,我抓張誌洋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他不一樣!”陳冠廷忿忿道,“他外婆家(父親的娘家)當年對不起我們,而他娘又搶走了姐夫!”
“但他畢竟是公主。”陳蜜睜大了眼睛,加重了語氣對弟弟強調,“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追捕我們嗎?倘若讓那個女人走了,她一旦說出去,我們就都完了……”
“她不會說的。”陳冠廷一下子打斷她的話。
“你又怎麼知道?”陳蜜惡狠狠地問道,對陳冠廷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突然放軟了聲音問道,“冠廷,你該不會是迷上她了吧?”
“姐姐!”陳冠廷不由得一陣臉紅。
陳蜜突然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一切由我做主,你回去吧。”
陳冠廷聽著這話,突然感覺背後涼颼颼的,一股不好的感覺從心底升起,有些顫抖地問道:“姐姐,你想怎麼對她?關她一輩子嗎?”
陳蜜扯起嘴角,笑了起來:“也許。”
“那就是說,等此事了解之後,你會放了她囉。”陳冠廷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問道。
“不可能!”陳蜜堅定地斷了陳冠廷的最後希望。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陳蜜故意拖長了音調,慢悠悠地看了陳冠廷一眼,“也許她會在這裏住一輩子,也許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姐,你……”陳冠廷倒抽了一口冷氣,“你越來越不講理了。”
“你說什麼?!”陳蜜氣急敗壞,這就是她照顧了那麼多年,寶貝了那麼多年的弟弟,現在居然這樣跟她說話?“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罵我?”既然你無情,別怪我無義,看來,那個女子是不能再留下去了。於是高聲喊道:“來人哪!”
“你要幹嘛?”陳冠廷臉色一變,姐姐這是要……
陳蜜眯了下眼睛,詭秘地一笑:“我現在就叫人殺了那個賤人,免得夜長夢多。”拔高了聲音喊道:“快來人哪!”
“不必麻煩了。”張文敏一聲答應,帶著張誌洋推門而入。
“你?”“你!”兩個“你”字,一個疑問,一個驚喜。
“不錯,是我。”張文敏道,見陳蜜還想叫人,阻止道,“不用叫了,他們都被我點了穴,一時半刻來不了了。”
陳蜜畢竟也是在道上混了很久的人,一楞之後,馬上就鎮定了下來,冷哼一聲道:“我就知道你不簡單。你是狗皇帝派來的?”
“狗皇帝?”張文敏不由得一陣苦笑。
張文敏還沒有說什麼,張誌洋已經在一邊聽不下去了,若不是張文敏拉著他,早就上去拚命了,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恨聲道:“不準你侮辱母皇!”
陳蜜不理張誌洋的叫囂,徑直對張文敏喝道:“到底是不是?”
張文敏笑了笑:“怎麼說呢?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什麼意思?”陳蜜的語氣,疑惑中帶著憤怒,這樣摸棱兩可的語言,是故意讓自己難堪嗎?。
張文敏笑著宣布了答案:“因為,我,就是你口中的‘狗皇帝’。”
“什麼?!”陳氏姐弟驚聲叫道。
陳冠廷看了張文敏半晌,再次確認般問道:“你說……你就是當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