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聯係了吧!我想或許我們都並不適合,你會遇見一個真誠愛你的女人,她會對你比我還好!唉……忘了我吧!再見!”望著幽幽流過的河水,我平淡的說完這些話,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身邊的這個男人。我知道,此刻他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在前一分鍾還溫存得猶如貓兒一樣的我。我也知道,今後這個男人必定會恨我一生。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我不愛他,雖然我承認自己對他的確有些動心,但也僅僅隻是動心而已。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不會跟他長久的,至少我不能給予他想要的愛情。所以,當他深情的對我說“林諾,我愛你!”這句話的時候,我就立馬選擇了離開。我害怕愛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或許以後我會坦然麵對或者接受,但是現在,我還不想被愛情所羈絆。
沿著河邊我慢慢的鍍著方步,這個城市冬天的風,的確開始寒冷起來。而這個城市的冬天,卻也的確來得太晚了些。河風將我白色的冬裙吹卷了一個好看的角度,我伸手撫平,然後笑了。我一直是喜歡白色的,就像我非常喜歡有著幹淨眼神的男子一樣,白色給我一種幹淨純潔的感覺,我喜歡這種感覺,很純粹,沒有雜質。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想起了佳堡,這個在黑社會的混沌中摸爬滾打了十幾載的男人。他是個容易讓人動心的男人,很酷也很有男人味。也就是這個渾身都帶著危險的氣息的男人,讓我第一次對男人有了種不敢靠近的感覺。是的,他讓我感覺到害怕。但是卻很有味道,一種刀口舔血,略帶疼痛的味道。現在他正在離我這個城市相距1538公裏的杭州,繼續做著他某個黑幫的老大,繼續發展他理想中恢弘的事業。
河風大了起來,我抬手將被吹亂的長發攏到耳後,從兜裏掏出粉紅色的發卡別在頭上。然後突然就有個念頭閃現在腦海裏,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我卻抓住了它。我發現自己非常迫切的想要離開這座城市,目的地——浙江。
歎口氣,我想,或許真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吧!一切,也都該有結束的時候了。於是轉身,我毫不猶豫的向火車站方向走去。是的,我是個想到就立刻去做的人,我不喜歡那種拖拖拉拉的感覺,總是讓人感覺到焦躁。火車站向來是擁擠的,我站在人群背後,一身白色的清涼裝扮顯得有些耀眼。一些男人,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令我感覺到很不自在。於是我就用著很不客氣的眼神瞪了這些人幾眼,但這樣的目光,還是依舊存在。
我一直覺得自己雖然不是個容貌可以傾城傾國的女子,但卻也是個至少不會讓人看了就覺得討厭的女人。我很普通,但卻一定並不平凡。我清楚的知道,很多男人之所以願意跟在我身邊,即使他們知道我是個沒有定性的女人,隨時都有可能被我拋棄,還是願意跟在我身邊,是為了什麼。我有很多朋友,這些朋友都是男的。朋友這個詞很好,可以掩飾很多東西,比如——曖昧。它讓曖昧的情緒,可以光明正大的隱藏以來,然後繼續延伸。但這些男人自然都不可能成為我最好的朋友,當然除了豬頭和俊翔。那些男人總是習慣在夜幕快要降臨的時候,開著他們自以為很帥氣的車來接我,然後帶我到一個又一個的酒會瘋玩,去放縱自己的情緒。但我們從來都不發生什麼,我不願意,沒人勉強得了我。他們說,喜歡和我在一起的感覺,純粹、灑脫,而又輕鬆。我從不和這些男人談論什麼感情,我知道有錢的男人都是多情的,而這樣的多情,我不屑擁有。我一直感覺自己是可以得到更好的,哪怕這機會很渺茫,但我也依舊堅持等待。所以我們從來不談感情。雖然他們之我覺得,朋友就是朋友,不要涉及太多。我不喜歡曖昧的感覺,就跟我隻喜歡單純的白和黑一樣,這樣的色彩,讓我感覺到安全,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