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韋大猛同誌肯定會有辦法的。”黃偉強說著,向大猛點頭微笑。
大猛趕緊表態:“我當年在特警特殊分隊是審理過一些案件,黃書記,我會盡力的。”
“好!”黃偉強點頭。
然後黃書記又簡單說了一些場麵話,會議就結束了,幾個人都陪著他走出了會議室。
送走書記後,覃東亮局長看著他們兩人,微笑道:“領導抓的緊,而且這案子也真的需要重手,我們這就開始吧?”
覃東亮是個負責的好領導,他也是個眼裏揉不進沙子的人,他早就聽說荒石村礦山變成私人銀行,對這種貪汙腐敗他是深惡痛絕的。
“好的。”覃鐵重回答著轉頭看大猛,“大猛弟,你剛剛從省裏回來,馬上又著手這個審訊,辛苦你了。”
“沒有,這個案子是我鬧起來的,審不下去,我理所應當參與進來的,感謝你們的信任。”大猛笑道,“那我們去看看。”
走了幾步,大猛又說:“最好不要人太多。”
覃鐵重點頭說:“自然,就一個書記員,還有我們三個。”
“好,審訊室都有視頻攝像的吧。”韋大猛沒到過縣公安局審訊室,所以這樣問,他有多種審訊手段,有一些是需要一些動作的,如果有視頻,就不用動作類的,當年審訊恐怖分子之類,不動作是不行的。
“當然是有,錄像錄音俱全,隻要他承認,招供目的、情節,就都是證據。”覃鐵重回答。
“哦,那好。”
不一會,來到審訊室。
“重哥,你先再審審吧,我在窗後先看看。”大猛說。
“好的。”覃鐵重打開隔壁的小門,“你就先到小室,從小窗往這裏觀察吧。”
“好好。”大猛答著,走進不屋,從小窗往外觀察。
不一會,嫌疑人被押進來了。
他被按到指定的凳子上。
大猛從小窗觀察,一看,果然是荒石村鉛鋅礦山公司應急組的保安,那三個砸死人當中的刀疤臉漢子。礦山經常發生礦難,這倒也罷了,可惡的是,有些小礦難,礦工隻是重傷,並沒有死亡,但礦主老板為了減少日後的麻煩,直接令打手敲死重傷者,一次性賠償了事,天理難容,一定要堅決嚴懲不貸!
當時大猛是為了尋找本屯的盧承脈大哥,偶然在礦山隆洞看到的。
當時,大猛乘坐隆道礦車,深入山腹。
礦洞隆道裏安有電燈,可以看到礦洞裏的景象。
開頭約幾十米都倒製了水泥板頂,再往下就是被炸得棱棱角角的山體。
隆道大多地方,還是比較高的,隻有部分隆道頂比較低,不過也是可以伸腦袋的,有些特別節約的老板開的隆道,特別的低,隻容礦車通過,如果高伸腦袋,就有被削掉的危險。
隆道礦車嘩啦啦越來越快,直往地底駛去。
有的地方電燈壞了,也沒人修理,便一下進入了黑暗,讓人感到非常恐怖。
黑暗之後又光明,就這樣忽明忽暗地奔赴幾百米的地下。
韋大猛暗運氣功,注意地傾聽,因為剛才他聽見那個男人說應急小組的礦車上到半途發出了停車信號,可能他們已經停在半途了。
果然,他隱約聽到了說話聲:“快點,砸爛完事,趕快走人。”
韋大猛想起了曾經聽到的傳說,就是有些礦山老板特別惡毒,對於受傷的礦工,如果太過嚴重,會留下終生殘疾的,他們為了以後不再麻煩長期供養傷員,便會采取幹脆將傷者弄死的極端手段,一次性補償了事,這是相當違於人道的,也是犯罪的行為。
這一想,他馬上掏出特製攝像機,伸腦袋出來盯著前麵攝像。
果然,前麵隆道的一個角落處,有三個人正在高舉石頭砸著卷曲在地上的一個人。那個人顯然早已經昏迷,並無叫喊,隻是呻吟不止。
一般情況下,這礦車是不允許半途停止的,那些人也想不到這趟礦車上會有人,所以他們根本沒有往這邊看,而是砸死傷者後,抬上礦車又上去了。
韋大猛已經確定傳說的事件被自己親眼看到了,心中大驚。
礦車繼續轟隆隆的往地下駛去。
那三個砸人者,其中就有這個刀疤臉漢子,他長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那是他以前幫老板打架時留下的,他是老板的忠實打手,他長著一對狼一樣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