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麼領導,隻是鄉裏的普通幹部,而且是新來的大學生,什麼都不懂的。嗬嗬。”大猛說著,就轉入了正題,“王支書是這裏的老總啊?人蠻好的哩。”
“嘻嘻,韋組長果然是新來的。王支書是公司的副老總,我們公司老總叫賀楚天,是賀副鄉長的公子。”趙麗娟說著,馬上改變了話題,“韋組長是不是也要入股我們公司啊?王支書開個口,什麼事都好辦了哩。”
“哦?入股這麼容易啊?利潤還可以的吧?”大猛好奇地問道。
“當然好啦,這幾年利潤都是翻八九倍的,就是你投一塊錢,年終就可以得到九塊錢哩。”
“哇!那利潤是太可觀了哩。小妹你也入股了的吧?”大猛微笑著詢問道。
“小妹我身份低,也是今年剛剛進來的,目前還隻是接待員,公司隻給我入股了一萬塊錢呢。”小妹子撅著個小嘴巴,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哦。你能入這麼大個公司,也是很好了。跟公司領導是親戚的吧?嗬嗬。”大猛知道,在山村,這公司還真的算大了,而且這種民營企業,沒個什麼關係,你想入股,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沒有,才沒有親戚。我是剛剛畢業的中專生,財會專業的,也是靠自己拚搏努力,才能進來的哩。”趙麗娟說著,臉蛋自己紅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的所謂拚搏是怎麼回事,那是肉搏呀,“人家有親戚關係的,都在要害部門哩,哪裏像我混個招待員。”
韋大猛看書多,那兩年跑全國各地時,知道的事情也多,懂得這小妹說的所謂拚搏不是什麼事業上的拚搏,完全是靠床上的拚搏了吧,所以也就沒再探討下去,隻是點點頭說:“是啊,現在大中專多如牛毛,找個事不容易啊。你有這個台階了,以後進步也會很快的啦,你人兒漂亮,這麼可愛,提拔快著呢。嘿嘿。”他說的是心裏話,也並沒有看輕這個女孩,這年頭,女孩進身也不容易呀,有時幹一些這樣的事也是有苦難言。
這時,外門遠遠地傳來了腳步聲,趙麗娟妹子馬上站起來,說一聲:“謝謝韋組長吉言啦!我再幫你加點熱水。”便端起他的茶杯到熱水機前滴滴地加水了。
不一會,王支書就跨了進來,說道:“還好,他來幾個月了,檔案上還真的有他的名字。野豬溝村下巴屯盧承脈,三十三歲。”
“對。是他了。”大猛心裏一鬆。
趙麗娟端著茶杯放到大猛的麵前,趕緊又幫王支書泡了一杯茶,熱氣騰騰地端到了他的麵前,低聲說:“王總,這是你的茶。”
王支書點點頭,繼續說:“他在一個叫‘龍華礦業公司’的礦上做事。”
“怎麼又有個‘龍華礦業公司’?”大猛剛學校畢業,還真的不懂這企業上的事。
“嗬嗬,是這樣的。當年這兩個村的礦山一開采,有很多的單位和個人老板,縣裏縣外的,甚至省外的,都來這裏投資開礦,各種公司名目繁多。他們都歸我們這個總公司管理,上繳一些地皮費、管理費,我們再上繳鄉裏縣裏,如此而已。”王支書喝了一口茶,微笑著說。
“哦,單位也可以投資搞這種企業啊?那蠻好的。”大猛好奇地問。
“可以的,比如縣裏的財政局啦,公路局啦,好多個單位,都來這裏開發投資的,各有各的礦洞、選廠,自己有他們的廠長、礦廠、老總之類,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哩。”
“哦——”韋大猛還真的不知道這些其中奧妙,如果是這樣,那這些單位的員工福利真的不錯了,不僅有國家工資,還另外有企業收入哩,不過,大猛立即也想起了腐敗問題,如果有些掌握實權的部門辦這些利潤很高的企業,那一係列的相關問題,可想而知了。
不怪大猛初來乍到不懂其中情況,其實這些年頭,這樣的事情多得很,直到多年後,新的領導人新的政策,這些個事情才被取締了。
“嗬嗬。剛才我那句話還真的說中了,盧承脈兄弟還真的在這裏談上戀愛了,都結婚了哩,看檔案,那女人才二十八歲,小他五歲哩。”王支書笑著看大猛,因這猛人的關係,那盧承脈竟然被他稱為兄弟了。
“哦?我們屯裏人一個沒曉得的呢,看來我來找他對了,叫他帶女人回去讓屯裏人高興一下,辦個喜酒。嗬嗬。”大猛也高興起來了,盧承脈是個光棍漢啊,能找得個老婆,是大好事啊。
“好啊,你兄弟帶女人回去擺桌,我肯定去湊熱鬧,討杯喜酒喝喝。哈哈……”王支書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