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叫起來了:“喂,那個兄弟,你背的誰啊?”
“哈哈哈,是我兄弟背的我,我回來了啊——”聽這哈哈大笑,眾人就知道是鄒樹根大爺,於是,都往那邊跑去。
鄒傑和鄒豔兩兄妹終於又聽到自己老爸親切的聲音了,頓時興奮不已,也跟隨眾人跑去。
前麵腿快的年輕人,早已跑到那裏,接替了韋大猛將老人背下來了。
當老人被背到眾人麵前時,鄒傑看著自己父親渾身受傷,鼻青臉腫,禁不住心中一酸,虎目含淚;鄒豔則更加動情,一下就哭開了:“爸,你……受苦了……”
“哎哎,先別忙哭。”鄒老頭轉頭往後麵指,“你們還是趕緊過去感謝我的那個老弟吧,我已經跌進深洞,昏迷不醒,如果沒有我這老弟,我早就死了。他是我的救星,是我的貴人,是我的恩人,也就是我們家的恩人啊!”
這老頭,為了家人更加看重自己這個新結拜的兄弟,竟然說自己昏迷不醒了,其實今早天沒亮就醒了的,嗬嗬。
聽這話,大家才往後麵看去。
因為背著老人走了蠻遠的山路,也有些累了,所以有人接替後,韋大猛就在後麵慢慢走,這樣,也是為了老人能跟家人先說話一會。
這時,人們看見一個年輕人慢慢走過來了,他一臉的笑容。
那個接替的年輕人疑惑地問道:“他好像隻二十三四歲的吧?怎麼是你老人家的結拜兄弟啊?”
老人點點頭說:“不錯,是我剛剛結拜的兄弟!我小時候家人幫我算過命的,那先生說我七十二歲時遭遇劫難,會有一個命中的貴人救助,這個貴人,是我前世生死之交的兄弟,告訴我到時一定要認了這個小兄弟,拜敬神明,結拜兄弟。隻有這樣,我才會長壽啊。”
山裏人是特別迷信的,聽這一說,頓時對後麵那個年輕人敬重起來了。
鄒傑鄒豔兩兄妹長期被父親熏陶,也相信祖國這一古老的命運學說,所以對父親的這番話也深信不疑,當即迎上去,對著韋大猛就行起了大禮,撲咚地雙雙跪下了,並顫聲說:“恩人,古人說過‘大恩不言謝’,就請受我們兄妹一拜吧!”
看到這兩位四十多歲,有領導模樣的人在自己麵前跪下,慌得韋大猛趕緊將他們扶起來:“不要這樣不要這樣,這是我應該做的啊。”
寨裏人興高采烈地帶著他們回寨子,當晚殺了大肥豬和雞鴨敬賀,猜拳打碼到半夜,山寨一片歡樂。
酒宴中,鄒傑、鄒豔兩兄妹都對韋大猛敬重有加,告訴他,自己父親原來是個孤兒,出去後,種種原因,再沒有回過家鄉,這次回來,也有意報答家鄉的養育之恩,準備對家鄉做一些貢獻,現在好了,有了父親的結拜兄弟在家鄉當幹部,以後自己的夙願就托你小叔之手來實現了。
鄒傑握著韋大猛的手,誠懇地表示衷心的感謝,他特別強調說,韋大猛一家真的是他們家的救星,以前韋大猛的堂爺帶領自己的父親走上了陽光之路,家族才有今天的輝煌,而今天,大猛又是自己父親的救命恩人,貌似老天就注定了他們兩家特殊的關係。兩家可謂世交。
鄒傑還告訴韋大猛說,他們家和韋大猛堂爺韋泰的家平常都有書信和電話聯係,韋泰後來在某軍區領導位上退休了,他們一家現在夏京過得很好,韋泰有四個兒女,大兒二兒在部隊上當了大軍官然後轉入行政,現在已經是夏京中心大員,三兒和尾女在國外經商,是大公司老板,涉足幾大行業,連鎖分公司遍布世界各國,國內也有分公司。
他們將電話號碼告訴了韋大猛,並告訴他,鄒傑在省委工作,鄒豔在省發改委工作,以後要多多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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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黃泥溝村部,鄒大石村長夜晚喝酒回來,路過村委那座三間兩層土牆房子時,看到裏麵黑黑的沒有一絲光亮,有點疑惑,是不是那個韋大猛根本沒過來上班呢,於是叫了兩聲:“喂,喂——裏麵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