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猛隻好往回走,去車站,走了幾步,回頭望,隻見遠遠的,菊香也回頭往這邊望,然後舉起右手向他示意,大猛也回應著向她招手,然後就往車站去了。
從他們野豬鄉到梨樹鄉,中間需要轉一次車,而且鄉下不像城市那樣一會又有一次公交車,而是車次很少,所以,還真的趕緊去找車吧。
等車,坐車,半途中因為司機老想等客尋客,車子走得老慢,到梨樹鄉時,一看手表,超過十二點下班時間了。
於是,下車後,大猛隨便買了碗米粉吃,便胡亂逛。這梨樹鄉街道以前大猛也曾經到過,街不大,今天又是空日,不對街日子,沒幾個人,都是一些擺攤的小老板坐那裏閑聊。
逛來逛去,沒地方可去,大猛忽然記起來,覃麗研不是分配到這個鄉的中心小學嗎?去看看她的工作單位吧,以後自己在這裏工作了,也許還有多見麵的時候呢。
於是向旁邊的人問了路,便向中心小學走去。
到得那裏一看,這是梨樹鄉最大的小學,所謂中心小學,就是全鄉最中心最完全的小學了。
剛剛準備開學,沒學生,校園裏沒見什麼人。
大猛推開鐵門旁邊的小門走了進去。這學校因為是在政府駐地,比村裏的小學建設好得多,有綠油油鮮豔豔的花圃,有濃蔭蔭涼爽爽的大樹,有裝修蠻好的涼亭。
韋大猛坐到一個花圃的水泥沿上,自言自語:“很好的學校呢,能在這種環境工作,也很好了,但願她能在這裏經營自己幸福的生活。”
“你是哪個,來這裏做什麼?”忽然,有人接住了話頭。
大猛轉頭一看,是一個高挑的男人,有點單調,像根麻杆一般,眉毛很濃厚,嘴唇卻溥,眼神有點陰沉。
大猛對他說:“也沒做什麼,今天到這個鄉逛逛,來看看老鄉朋友的工作單位一下。”
那男人警惕地看著他,沉聲問:“你老鄉?還朋友?哪個?”
“我鄰居,從小一起玩長大的,叫覃麗研。”大猛回答說,他認為,這樣一說,這位可能是教師的人,應當沒什麼反感了吧。
“那麼,你是叫韋大猛啦?”想不到,這男人貌似反感更大。
大猛答:“對,大猛是我。”
“好,好,好!”高瘦男人一連幾聲好,“你真好,還什麼一起長大,一起玩?”
這貨跨前一步,臉色更加陰沉了:“我是這學校的副校長盧萬奎,也是覃麗研男朋友,我們早已訂婚了!原來你就是那個韋大猛啊,你們的事我了解過的,是她初戀情人吧?你們早就一起玩兒,給我戴綠帽了,丟納馬!”
“哼,我們倆可以算是初戀,但還不是情人。”大猛見這貨來者不善,也陰下臉來。
“你個家夥,原來早就給我戴綠帽了,看我怎麼修理你!”這貨竟然拉開馬步,摩拳擦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