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深深地注視著她，“我不能你這樣的變化不好，但你可以問問你哥哥嫂子，他們是不是更願意你活成從前的樣子。”
不用聰明到能猜透人心險惡，就單純的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女孩。
“……”牧夏汐目光滯了下，沉默地轉眸看向自己的哥哥嫂嫂，在他們的眼中看到鼓勵的笑意。
她忽然意識到，其實，她一直都不算一無所有。
手機又震起來，還是薑祈星的電話，一遍一遍打著，那一下一下的震動仿佛將對方的焦急都演繹出來。
牧夏汐坐在那裏，好久，終於抬起手接過手機，接通放到耳邊。
接通了，卻沒有聽到想象中的急切，而是一片沉默，隻有有些粗重的呼吸聲落在她的耳邊，有些灼燙。
他不話，她一時間也不知道什麼。
很久，她才聽到他發啞的聲音。
“她真的死了？”
啞到極致。
不敢置信卻又絕望的聲音。
牧夏汐聽得呼吸一滯，一顆心髒似乎都蜷縮起來，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車子裏響起，“我沒死。”
“……”那邊又是久久的沉默。
像是聽到了，又像是沒聽到。
“薑祈星。”
她低聲喚他的名字。
“你生病了？”
薑祈星問，沙啞的聲音帶著顫意。
“薑祈星，我去S城找你，我當麵和你解釋。”
她道，這一句，花光她所有的勇氣。
“……”手機那一端，再一次陷入靜寂。
車窗外的陽光很暖，暖得都有些燙人了。
……回到牧家，應寒年便讓何耀立刻著手去辦股份交接以及“牧夏汐”火化下葬的事。
所有的一切要辦得快，才能讓人觸不及防。
一回到房間，林宜立刻換下身上的禮服，脫下腳上高跟，換上一雙平拖，懷孕這麼久她都沒穿過高跟，現在偶爾穿一次把她給累死了。
“你今在車上的話很感慨。”
應寒年慵懶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黑眸直勾勾地盯著浴室的方向，一個高挑有致的身影在門邊忽隱忽現。
林宜在浴室裏換上一件長，下擺堪堪遮過臀部，露出細長白皙的雙腿，她鬆下一頭長發走出來，笑著問道，“哪句？”
應寒年朝她伸出手，視線落在她的腿上不移開。
林宜走過去，被他一把拉進懷裏，應寒年強勢地摟住她，在她腰間摸了一把，“你寧願牧夏汐活回過去，你是不是也想活回過去？”
她如今成長的一半得歸功於他，今聽她這麼，他不會做錯了吧？
“我？”
林宜愣了一下，在他懷裏笑起來，“別，我現在看到以前的自己會忍不住想打的。”
“……”應寒年從後抱著她，低下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夏汐以前是單純勇敢的，善良可愛，我以前……”林宜想到自己以前那個囂張跋扈、眼睛長頭頂上，智商又欠缺的德行，不禁有些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