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淫賊!放開我姐姐!”
眼見自己最重要的人被某個不懷好意的惡劣男抱個滿懷,十兩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衝上去一把拖住鬥的大腿,扯住衣襟弄死不鬆手。兩隻滾圓的眼睛此刻憤怒正代替淚水。
本來就被眾人指指點點的鬥,這會子更是聲討的焦點,他耳力極佳,四麵八方沸沸揚揚的責難被他悉數盡收。
“唉,紅顏多薄命啊,才脫離狼窩又掉入虎口。。。。。。”群眾甲,搖頭歎息。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群眾乙,憤恨不平。
“嗚呼!世風日下,救美英雄轉臉變做登徒子。。。。。。”群眾丙,痛心疾首。
其他話題自不必說,光這莫須有的三句閑言碎語已經成功挑起鬥的怒火,他危險的眯起桃花眼,將橫抱的佳人放下。改為左手摟腰,將她身體靠在自己胸膛,右手抓住十兩的前襟將他提至麵前。
“死小鬼!你挺會烘托氣氛的嘛!”他的一世英名都被這小子攪和光了,瞧那圓不溜丟的眼珠活像某種動物——那眼神還挺寧死不屈的說!一早幹嗎去了,怎麼,等他擺平事件後這小子倒複活了!敢情這死娃兒還成了大義凜然的好漢,自己是那殺千刀的淫賊惡霸!
“哈哈哈哈哈!”一陣朗笑,一旁的臨看著鬥欲罷不能的表情,終於暴笑出聲。
老天!原諒他,他已經忍了很久,雖然在別人萬分窘迫的時候發出此類笑聲有點不道德,但做兄弟這麼多年,從來都是一張輕佻麵孔惡魔微笑的鬥,此刻被個娃兒搞得破功翻臉不說,還聲名狼籍,怎不叫他幸災樂禍?
此刻某人隻覺得自己最後一根理智得神經,隨著臨笑得前仰後伏,錘桌敲麵的動作“啪的一聲斷了!
可憐的十兩竟被當作人肉炮彈,流星般準確的砸向東倒西歪的臨。
“你究竟是什麼人?竟敢阻撓本官辦案!”
就在臨手忙腳亂的接住十兩,準備應戰怒氣衝衝的鬥時,趴在地上的劉大人兀自不知死活的站起,口裏直嚷嚷,身後石鬃也艱難的起身。
“哦?”正愁找不到發泄對象的鬥,在半路刹住身形,鬼魅一般晃至兩人身前。起先還能看清他幾個轉身,後來隻見一片拳影腿形罩成立體的球形空間,裏麵內勁四射,傳出呼天搶地,喊爹叫娘的慘叫,周遭物件一齊被內力震飛。
“咚咚!”兩下重物倒地聲,鬥酷斃帥呆的現身,瀟灑的一甩前額幾縷發絲,身後空地上劉大人和石鬃出的氣多,進的氣少,怕是好幾個月也難出來作惡。
“看什麼看?打完,鳴金,收兵!”
心情瞬時大好的鬥,抱起聶曉雅轉身踏上樓梯,離開前還不忘提醒一旁嚇得麵無人色的蝦兵蟹將,各自抬走他們的主人,免得影響眾人進餐,不知道這樣能不能挽回一點形象?
臨按住不安份的十兩,示意他不要說話,也一起上樓。。。。。。
“醒了!醒了!”
當聶曉雅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兩個丫鬟模樣的女娃滿眼喜色的注視著她。
“春兒,快去傳禦醫,告訴殿下主子醒了!”
被叫做春兒的丫鬟立刻起身,小跑著出門,聽腳步聲判斷出這房間還不是一般的大。
雖然全身酸痛,但仍然能感覺出一層層柔軟的被褥和皮膚接觸的絲華感,摸上去質地上乘。哇!我不是在做夢吧?聶曉雅難以置信的再次睜眼確認,沒有消失耶!身下的床奢華的不像話,雖然不能起身,但頭頂上方寬大的三重輕紗床幔就這樣淩空傾瀉而下,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四根楠木床柱分別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鳳凰騰飛圖。
“哇哈哈哈!風水輪流轉!這回死裏逃生,一定是被惡劣男所救!沒想到他這麼有錢”
可惜發自內心的狂喜一到嘴邊,卻隻能發出生澀的單音。這才覺得幹渴難耐。
細心的丫鬟立刻心領神會,端來溫水,就著杯口慢慢喂她喝下。
“這是哪兒?那個惡劣男呢?”
“和我一起來的有沒有一個長相帥氣的金發男子?”
“還有,看見一個身材瘦弱的小孩大概這麼高嗎?”
一口氣喝幹整杯水的聶曉雅,將疑問連珠炮似的仍給麵前的丫鬟,手還不忘一個勁的比畫。
“這裏是錦繡宮,奴婢隻是奉命侍候主子,其他的奴婢也不甚清楚”小丫鬟被她問蒙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那,你叫什麼名字啊?”這丫鬟看起來瞞順她眼的,左右梳著兩個中國娃娃式樣的發髻,看起來乖巧伶俐。
“回主子,奴婢喜兒,剛出去的叫春兒,請主子放寬心禦醫馬上就到。”看著床上人忽然皺起秀眉,小丫鬟以為主子擔心自己的身體,不由上前安慰。
天曉得聶曉雅此刻正在批判她們敬畏的主上,不過天真的以為是鬥罷了——這惡劣男長得人模人樣的居然零內在!都給起的什麼名兒啊?什麼春啊喜啊的,還不如叫來福和旺財來的個性,不由替身邊水靈靈的丫鬟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