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入冬的秋季末時,哪怕太陽再大也好像是擺設一般,除了散發出照明的作用外。它那熾熱的溫暖作用早已不翼而飛,今非昔比了。兩人緩步朝後退著,不時前後張望著,臉色皆是沉重無比。心裏那些猜想就如同外麵的天氣一般冰冷異常,令人不自禁的冒出冷汗來。可怕、異常、懷疑,焦慮這些情緒就像是被打翻的五味瓶塗在了臉上,見之甚是精彩。“海...海哥,我們真要走嗎”壓低的聲音如同蚊蠅的細語模糊但卻清晰繚繞在耳畔,身旁躡手躡腳的陶海絲毫沒有防備的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雖然隻是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
“你...你!幹嘛”陶海立時站直了身子指著驚鴻大聲嚷嚷道,不滿的聲音在原本寂靜的屋子中回蕩著。作為多年的好兄弟就連陶海出門穿什麼衣服分別去什麼地方,他都是一清二楚的。更別說嘴唇的動作了,即使驚鴻在他開口前不斷的揮著手示意他停下停下,可還是晚了。這聲音有些不滿的怨念但更多的卻是此情此景顯得過於突兀了點。驚鴻麵帶沮喪的看著陶海轉瞬間什麼也沒說拉著他就往外麵跑,他知道如果李超真的像那些狗血的電影演的那樣,除非他傻了才會探過身去看對方到底怎麼回事。
那是因為劇情需要他也不好怎麼吐槽,但當這種事在現實中,眼前正在發生的時候,他個人覺得完全沒必要去管什麼劇情,自己又不是演員!保命要緊。本來經過一段時間的撤離就已經離門口近在咫尺了,胡思亂想下一刻就到了門口。
而就在這時淡淡的話語從後麵飄飄然而來:“有些出入”短短四個字卻生生打斷了兩人激烈的肢體行動和急促的喘氣聲,兩人先是一頓,後來皆是一喜。幾乎是大跑著向李超疾奔而去,頗有些喜極而泣的意味。奈何一柄長劍阻礙了兩人擁抱的僵硬的動作。“這裏沒人,準備下晚上出發。”李超見兩人停穩了步子,這才收回了長劍,冰冷的語氣依舊絲毫不帶一點溫度的傳入兩人耳中。
聞言,驚鴻也不多說什麼拉起陶海就欲出去談些心事,經過剛才的巨大落差,驚鴻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精神貌似從末日開始醒來的時候就在逐漸的瓦解,先是夜間激戰時差點被抓傷,又是黎明抱死血戰再又是自己的好兄弟葉小磊到如今還音訊全無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這一切的一係列事情深刻的打壓著這個普普通通的青年,他不是什麼愚蠢的人,也不是什麼肚子裏能撐大船的人。之所以到現在才想著找陶海談心事,純粹是因為從昨天到現在自己就沒閑下來過!不是擔心別人就是思考如何在眼前的行事下生存下去,而且昏迷,血戰什麼曾經不敢想象的事情都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一幕幕將永遠銘記在心裏,這就是記憶的弊端,奈何好像他美好的記憶還不及這一半。
此刻的他感覺自己的神經有些脆弱不堪在這一係列的事情當中成功完成了測試,隻是這結果估計身旁的好兄弟陶海也是如此吧,隻是不知是他和自己一樣沒時間處理,還是說他,把所有的傷痛自己隱藏了起來。
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何談別人,那可不就更不得而知了嗎?在驚鴻自嘲間,原本站在原地的海哥也是被他拉出了屋子。感受陽光透過未完工的那座大廈高樓普照在自己身上,一夜沒睡的陶海不經伸了個懶腰,雙眼也隨之半眯了起來,似是如果可以的話他就會就地而寢。隻是如今這形勢擺在這裏一分一秒都彌足珍貴,當然是不可以浪費在睡覺上麵,當然,隻是暫時不可以。“海哥,你有什麼打算嗎?”在籌措了半晌後驚鴻還是將想問的強行隨著口水咽了下去,問出了一個同樣重要的問題。“當然是先找到小磊,再然後...嗯然後...”陶海笑著直起了身子淡然的說了上半句剛欲再說下去,
不料腦子好似一時短路一樣。有些啞口無言起來,怎麼想也想不到。這時他才發現貌似自己自始至終就沒考慮過以後怎麼辦,從李超出現打破了平淡的生活,“殺”的他有些措手不及以外,就是不斷的習慣這些新世界的新事物,什麼喪屍,殘破的繁華地段。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太忙了,沒時間想其他的。直到現在,他才閑了下來,回想起昨天到今天僅僅一天所經曆的事情簡直就是比活了小半輩子加在一起的天數都要多得多,時間感覺就像凝固了一樣,但轉念一想好像又很快,從昨天末日到今天的看著眼前殘缺不堪的屍體若無其事的伸懶腰,好像就是一場夢。但這場夢終究得需要個計劃才能走下去,不然夢破碎了不知道自己會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