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曾任夔路都統,現為禁軍步軍統領。”
“臣王勝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王愛卿無需多禮,朕知道你,是員驍將。”
原來是剛從前線將領中升上來的,與其他將領果然有些不同,我想起數rì前審批的兵部奏折中,有這麼一號人物,夔路都統王勝,以李市、沙平之戰獲功。
王勝心中一喜,沒料到我還知道有他這人,忙道:“謝皇上誇獎。”
酒過三巡,這些禁軍中的將領也接著酒膽漸漸話語多了起來,除了王勝和吳鬆含,餘人都開始吹噓起自己的戰功來。
“我馬軍雖然人數少,卻比你們步軍強了太多。”
“夏建剛,你酒喝多了吧,我朝戰役哪次不是以我步軍為主。”
話題漸漸轉為馬軍步軍之爭了,軍中將領不比朝中文臣,大都是粗人,此時豪飲不少,起話來也少了顧忌,似乎忘了我這個端坐上位的皇帝。
賈似道敬完我一杯酒道:“陛下,他們都是粗人,不用理會,老臣不勝酒力,容臣先去更衣。”
爭論隨著賈似道的離去越來越激烈,以夏建剛和龍在田為首的馬軍步軍將領開始從爭論變成了爭吵。
夏建剛自持是夏貴的堂侄,猛地灌下一杯酒,站了出來:“姓龍的,你敢和我比劃比劃嗎?”
龍在田也站了出來,怒道:“姓夏的,你算哪根蔥,敢和老子較勁?”
範文虎和夏貴一見場麵混亂,急忙站起來道:“夏建剛,龍在田,你們胡鬧什麼,皇上在此,還不快下去。”
夏建剛哼了一聲道:“若非皇上在此,今rì本統領定會好生教訓下你,省的你們步軍自以為是。”
本來準備回到座位上的龍在田一聽此話,頓時不幹了,轉身言道:“你這子還沒完沒了啊,今皇上在此,我就和你比劃下,權當為皇上助興了。”
夏建剛冷笑一聲,對著我跪下道:“皇上,請準許臣與之比試,為皇上飲酒助興。”
怎麼,這算是賈似道的鴻門宴嗎?
隻要不是麵對千軍萬馬,有袁棘在,我自然不會擔心。賈似道把我當作劉邦,自己想做項羽,似乎還不夠格吧。
我笑笑:“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比試下,點到為止,不可傷人。”
夏建剛和龍在田對視一眼,似乎沒想到我會答應得如此爽快,不過兩人話已出口,隻得拉開架勢,拳腳相加,相互對練起來。
由於有我這個皇帝在場,進入屋內的所有禁軍將領都沒有攜帶兵器,所以二人隻是徒手過招。
我也分不清這兩人是真喝多了酒,還是有意為之?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我端起酒杯,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相鬥,偶爾看看在座的將領,仍然隻有坐在邊上的吳鬆含和王勝默默地喝著酒,似乎這裏的一切都和他們無關。
“你們這兩個混帳東西,一喝酒就鬧事,何況陛下還在此。”賈似道一回來就大聲嗬斥道。
夏建剛和龍在田一見到賈似道,急忙罷手,直如老鼠見到貓似的,一聲不響地回到座位。
賈似道好像還不解氣:“拳腳無眼,萬一不心驚到皇上,你們有幾個腦袋,還不給本相滾出帳去。”
夏,龍二人低著頭,倒退著離開大帳。
“陛下,老臣疏於管教,恕罪。”
“師臣何罪之有,軍人嘛,自然該有軍人的血ìng。如果都似朝中文臣動嘴動筆,到了戰場,怎麼能打勝仗?”
賈似道稍微一愣,道:“陛下聖明。”
我淡淡一笑:“好了,酒菜已足,擺駕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