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不似往日的陽光燦爛,天空中烏雲密布,狂風肆無忌憚地掃過每個角落,似要吞噬一切,花花草草早已戰栗地折服於他。
整個天空正剩下一種冷色調灰白,整個王府陰沉壓抑地可怕。
“王妃薨了。”
嘩嘩嘩,暴雨傾瀉而下,雨滴四處濺落,誓要摧毀一切。
空中劃過幾道閃電,隨後一聲巨雷聲響,似要撕破整個天際。
王府各處掛滿白綢,半個月不到,王府裏接連辦了紅白二事。
傍晚,東宸王妃的棺槨從王府大門抬出,端著牌位的是王府管家牧福。
大街上圍觀的百姓,紛紛噤若寒蟬。
此刻出喪的葬禮,迎娶時的盛世婚禮,天差地別。
抬棺的隻有四人,撒紙錢的一人,外加舉著牌位的管家,前前後後加起來不到十人送葬,
當初迎娶的隊伍可是一條長龍。
傍晚時分,雨過天晴,天空中劃過一道七色的彩虹,與周圍發生的一切格格不入,似在諷刺。
千塵居二樓內,墨綠衣衫男子看到窗戶外的一具上好的棺槨時,陰測測地笑了。
與此同時,東宸王府傳來消息:王妃暴斃而亡,王痛失愛妻,一病不起。
坊間又多了各種傳聞:東宸王克妻,嫁給他的女子難逃一死。
又如東宸王可能有某種癖好,王妃嬌弱,不堪折磨而死。
東宸王本就不喜這位王妃,找個機會處死了她,今日的一切不過做做樣子。
她一介孤女嫁人皇室,成為人上之人,並索二十萬兩黃金的傳奇已落下帷幕。
烏鴉飛上枝頭,麻雀變鳳凰,有那本事,可惜沒命享。
這世上,人們隻會知道曾有一位東宸王妃,名喚明淺瑟,再無其他。
“宋詡,瑟瑟怎麼還沒醒?”東漓溟雙眼眯起,直盯著正在施針的男子,似要盯出個洞來。
“她,最快也要今日傍晚才能醒,她中的毒霸道之及,你以為呢?”宋詡挑眉漓看著在房裏來回走的男子沒好氣道。
而且眼前女子內息不穩,體質虛寒,內力被硬生生地封住。當然這些他是不會跟東漓溟說的。
施完針後,東漓溟見宋詡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而他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看向明淺瑟。
讓他的心裏很不痛快,就像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
但又不好發作,隻得沉聲道:“宋詡,隨本王到書房。”
宋詡聽到語氣中隱忍的怒氣。自然是明白了幾分,想不到冷漠無情的修羅王也有這般幼稚的行為。宋詡嘴角掛著一抹風流不羈的笑。
書房內。
東漓溟背對宋詡,先一步進來。
而宋詡一踏進書房,便覺得書房布局和原來有所不同,雖然他一年到王府做客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書房內那萬年不變的格局,燒成灰他都記得。
可現在,隱約覺得不同了,宋詡抬頭眼神一掃,看到書房掛著的十幾幅畫像。
驚悚的是畫中之人全是東漓溟。
宋詡眸子睜大,滿臉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