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教主陰沉地道:“叫你醒酒,不是殺人!他這條命我還有用!”
“是,教主大人!留他這條命給您就是。”彥曉手中一攥,寒光閃過,赫然是牛毛般的細針。
“醉的還真厲害!”彥曉抽出一根針來,“小小年紀學人家借酒消愁,哥哥給你個教訓,省的你再犯!”
借著內力,那根銀針從永琪手腕打入了經脈,隨著內力的催動,那根細針遊走於脈絡之間。開始被綁在木架上的永琪還沒有什麼反應,可轉瞬之間永琪因為醉酒而緋紅的兩頰就變得慘白,一聲□□伴著鮮血從口中溢出。永琪喘著粗氣,費力地睜開重重的眼皮,抬眼便看見一個笑得邪氣的年輕人背著雙手看著自己。
“你……”隻是這一個字,永琪就已經痛到不能呼吸。
“拿這個‘流雲針’給你醒酒,真是暴殄天物呢!”彥曉有點心疼自己的那些暗器。他右手搭在永琪手腕,稍一用氣,永琪便覺得胸口阻滯的氣息一下子順暢了起來。
“這是哪裏?你是什麼人?”聲音不大,卻讓人有種不得不回答的感覺。
“你這羅刹的公爵不是連自己得罪了什麼人都不知道吧!你籌劃了那麼久才搬空了我們的銀庫,白蓮教的名號應該是如雷貫耳了吧。”
彥曉戲謔地看著他,突然一把抓起永琪那頭柔軟的短發逼他抬起頭來,“你這滿清的走狗!放著羅刹國的事不管,跑到這兒來多管閑事!說,你把銀子藏到哪裏去了?”
“白癡啊你!”永琪的宿醉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自然都上繳了大清的國庫!難道還等著你們再拿回去?”
“哈哈哈……”彥曉一用力,拉緊了永琪的頭發,“我們自然是知道錢沒有送去國庫,你小子放聰明點,乖乖告訴我們那批銀子藏到了什麼地方,否則……”彥曉另一隻手握住永琪的手腕突然催動內力。
胸口膻中穴一點突然如針紮一般的疼痛,隨後疼痛開始擴散,直到整個胸口疼的麻木,疼到冷汗淋漓,無法呼吸。
彥曉鬆開手,突然那駭人的疼痛在瞬間消失了。
一身冷汗的永琪有些吃驚,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人,一句話也說不出。
“你若是聽話,乖乖說出藏銀子的地點,我決不為難你!否則我有一千種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話語猶如毒蛇一般鑽進永琪的耳朵。
永琪抬頭慘然一笑:“虧你剛剛說我是條‘走狗’,你覺得一隻被主人扔出來自生自滅的喪家走狗,會知道銀子在什麼地方嗎?”
“公爵大人啊,您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一隻素淨白皙卻又冰涼的手撫上了永琪劃破的臉頰,戲謔地拂過那條血痕,“為了清廷丟了你這條金貴的小命可不值得。你們羅刹還等著你這個鐵血的小王爺拯救於水火之中呢!”
“哼,你們白蓮教和叛軍勾結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永琪冷冷道,“就算我回羅刹也是要肅清你們這些烏合之眾!”
“你若這麼說,恐怕回羅刹是不可能了,”彥曉又一次催動他體內的銀針在幾處大穴附近亂竄,“見閻王倒是容易得很!”然後就丟下已經昏厥的永琪,冷笑著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