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丫鬟愣了愣,也沒有再吭聲,轉身走了出去,不多一會她再進來端著一盤糕點,放在雲淮遠的身側,便退下了。
外頭天色大黑,帳篷裏點燃了蠟燭,雲淮遠耳朵動了下,知道外麵的人聽不見了,才把齊風喊了出來,齊風運氣了一個下午,內力恢複了不少,但由於沒用膳食,倒是餓得不行,雲淮遠指著桌子上的糕點道:“吃點。”
“多謝王爺。”齊風上前,撚了一塊放進嘴裏,雲淮遠說道;“今晚你得盡量地將整個白鶴族的地圖給我畫出來,另外我知道,有兩個陣法師已經被我們的人給抓走了,他們必定已經換了一個陣法了,我要在地圖上看清楚他們的陣眼在哪裏,而按我估計,那些哨兵就是最大的陣眼,你最好是一個晚上看清。”
“是。”齊風含著糕點說道,雲淮遠眯眼:“好了,去吧。”
齊風又往嘴裏塞了兩塊糕點,直到把自己撐飽了,他才應了一聲,隨後他回到了自己進來的那個位置,看了眼雲淮遠,很快的他就鑽了出去了。
一出去就差點碰上了巡邏的隊伍,齊風嚇得差點再鑽了回去,隨後他跟在了那巡邏的隊伍的後麵,離了這片帳篷,開始了他的巡視。
而雲淮遠,坐回了椅子,腦海裏一直無法冷靜下來,他看了眼簾子,才站了起來,盤腿坐在門邊,開始運氣,他吃了藥之後一直沒試圖運氣,不知道此時自己的內力的情況,運了一會之後,雲淮遠發現自己內力此時已經恢複了,這才站了起來,剛站起來就聽到外麵有腳步聲。
雲淮遠快速地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一坐,剛坐下去,簾子就掀開了,白鶴公主一襲白色的衣衫走了進來,雲淮遠,沒動,淡淡地看著白鶴公主。
白鶴公主站到雲淮遠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眸裏帶著恨意也帶著愛意,愛恨交織,她低聲道:“王爺。”
雲淮遠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白鶴公主伸手摸上他的臉說道:“你這樣耐心地坐著沒法用內力也絲毫沒有力氣,你這樣的耐心,真讓我佩服啊。”
雲淮遠沒吭聲,白鶴公主一拍手,簾子掀開了,雲淮遠心裏有些緊張,他怕齊風被抓了,但進來的人並不是齊風,而是雪丫鬟,雪丫鬟的手中還捧著一個盒子,她不敢看雲淮遠,隻是低著頭走到白鶴公主的身側,白鶴公主細白的手捧起那個盒子,遞到雲淮遠的跟前,淡淡地問道:“王爺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雲淮遠見不是齊風心裏鬆了一口氣,這才把視線落在白鶴公主手中的盒子上,那個盒子上用了一些撰文雕刻了一些圖案,雲淮遠看了一會,神色一頓,淡淡地問道:“公主,這莫不是蠱?”
白鶴公主頓了下,微微一笑道:“不愧是戰神。”
雲淮遠沒吭聲,隻是看著她,他眼神太淡了,裏麵看不出半絲的感情,卻讓白鶴公主咬牙切齒,她眯眼道:“王爺知道這蠱我是打算用來幹嘛的嗎?”
她的一隻手還摸著雲淮遠的側臉,雲淮遠略微躲開了,說道:“我知道公主這蠱是打算落在我身上嗎?”
白鶴公主唇角微勾,帶出一絲冷意,她低笑:“沒錯,這個就是要落在你身上的,得不到你的心沒關係,我可以得到你的人,再用這個蠱讓你永遠也回不到她的身邊,你說這樣的主意好不好?”
“強扭的瓜不甜,公主你也太小看我了。”雲淮遠沒想到白鶴公主竟然如此瘋狂,為了得到他竟然想使用蠱。
“嗬嗬,不甜就不甜,下了蠱了又怎麼會不甜呢?”白鶴公主打開了盒子,裏麵一隻小小的蝗蟲在裏麵,身上布滿了血絲,白鶴公主對雪丫鬟道:“過來。”
雪丫鬟都不敢看那個蝗蟲,太恐怖了,她接過盒子,白鶴公主拍了下她的手道:“你抖什麼。”
雪丫鬟有些哀求地看著白鶴公主道:“公主,這……這不好啊。”
她沒想到白鶴公主已經如此瘋狂了,白鶴公主冷笑一聲:“哪裏不好了?雪丫鬟你告訴我,哪裏不好了?”
雪丫鬟立即閉嘴不再吭聲,白鶴公主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那蝗蟲的身上,很快的那蝗蟲爬上了她的手,對準她的靜脈一口咬了下去,血從她的手腕上流下,白鶴公主立即收了手,那蝗蟲心滿意足地撐著肚子坐回了盒子裏。
雪丫鬟倒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