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遲了,門外一輛黑色的馬車何時停在門口的也無人知道,陸家主被強迫性地帶上了車裏,陸黎昕坐在嗎車頭,朝屋子裏追出來的人冷笑,陸婉月情緒波動太大,差點暈倒,她急急喊道:“都上,都上,把老爺帶回來。”
一群隻會花拳繡腿的家丁,隻能硬著頭皮追了上去,兩三個黑衣人一揮手,所有人都被打暈了,陸婉月急得如鍋上的螞蟻。
她大聲地對陸黎昕說道:“我這就去告訴九凰,你這般大逆不道,現在你已經入了族譜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陸黎昕含笑:“你去說吧,三姐肯定是站在我這邊的,我想要的多了,區區一個族譜就能滿足我?二姐,你別白費力氣了。”
說完他轉頭,對黑衣人說道:“走!”
黑衣人抽動皮鞭,馬車咕嚕地往前碾去,一路狂飆,朝城門跑去。
陸婉月又喊了人去追,但是隻能吃到馬車的灰塵,家丁返了回來,跪倒在地說道:“二小姐,車子,車子已經出城了。”
陸婉月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倒,她立即對家丁道:“去,去七王府通知七王妃,請她務必回家裏一趟。”
“是。”
陸婉月經這麼一驚嚇,身子如泄了氣的皮球,立即軟綿綿的,丫鬟扶著她,把她往院子裏帶:“小姐要保重身體啊。”
“把我扶進房裏。”
“是。”
陸婉月坐在床沿,她想到陸黎昕這頭威脅她的話,陸黎昕肯定是早就預謀好的,她竟然會上一個十六歲小兒的當,陸婉月頓時無法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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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黑色的馬車出了城門,陸黎昕掀開簾子進了去,陸家主被綁著嘴巴,嗚嗚地看著陸黎昕,眼眸極其憤怒,腿拚命地蹬著,試圖去踹陸黎昕,不停地喘著粗氣,逆子,這個逆子,陸黎昕含笑著坐在他跟前,笑道:“爹,你否後悔了,早知我當初進到陸家門的時候你就應該把我掐死,或者……我在娘親的肚子裏的時候你就應該把我弄死,啊對了,你不是沒做過這種事情,你還記得嗎?當你得知我娘懷了我的時候,你差點把她打死,你說她懷的不是你的小孩,你說她偷情了,是嗎?哦你還說了,我娘這輩子都改不了她是妓/女的本色,對吧?我娘這些年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你知道嗎?她又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陸家主一個勁地蹬著腿,眼眸裏都是憤怒,陸黎昕仿佛沒看到似的,他從懷裏拿出另外一個玉佩,與陸家主給他的玉佩搭在一起,放在陸家主麵前晃:“爹,你看著這玉佩啊,多漂亮啊,你當年給了我娘以後,我娘天天壓在胸口睡著,她盼啊等啊就是等你去把她帶回來,可是你呢……”
“這陸家大院裏住了那麼多姨娘,卻沒有一個位置是留給我娘的,我娘死了以後就成了孤魂野鬼,這世間依然無法容納她,她本應該是你們陸府的人,可是你呢,把她給忘了,讓她如此自生自滅。”
陸黎昕滿眼的恨意,這個男人毀了他的娘,給了她希望又給了她失望,讓她一輩子隻守著這塊玉佩,死的時候甚至沒有一個席子給她,荒郊野外的,陸黎昕滿心都是怒火,他從瀾城跋山涉水來到了這裏。
卻見陸府碩大無比,這作為他的爹的男人卻還不肯認他,甚至連問他娘的事情都沒有,如此絕情,他定要他付出代價。
黑色的馬車一路朝瀾城而去,這半路上,陸黎昕隻圍喂了無法說話的陸家主半口的燒餅,陸家主吃了一口,陸黎昕眼眸一冷,揮拳給了他一拳頭,打得陸家主腦袋一陣暈眩,差點暈倒。
陸黎昕冷笑,又捏住他的下巴:“哦,我可得手下留情,否則一個不小心把你弄死了你就見不到我娘了。”
陸家主在他的手中拚命地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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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婉月本來是喊家丁去通知陸九凰的,但心念一轉,喊了家丁回來,叫人備車,自己親自上門。
院子中的秋千快建好了,那些丫鬟家丁們也都極其欣喜,看著這新奇的東西滿臉的好奇,陸九凰監督著完成了工序,她含笑著說道:“春梅,你上去坐坐。”
春梅愣了,她有些遲疑。
陸九凰含笑推推她的肩膀:“去吧去吧。”
春梅這才遲疑地上前,丫鬟一見她來,立即歡喜一手架住了她,把她弄到秋千上,春梅有些惶恐,不停地看著腳下,看著陸九凰。
陸九凰拍拍手:“你們把春梅姐姐推上天了。”
丫鬟們立即使力,春梅尖叫了一聲,人就被推動了,腳又跟著離地,她驚恐地啊了好幾聲。
下麵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