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誠怔了怔,哪能想到唐離不能碰青玉焰,一時之間哪有辦法?
“那之前你怎麼救他?”
“是,是秦崖先生救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做。”
傅誠愕然,自己雖是唐離的師父,卻沒那位師父那般厲害,怎能救得了?
……
唐離仍被燒得痛苦,這次連聲音也發不出。
滿腦子痛得無法思考,隻能無意識地想著很多人。
“姐姐,師父,救我啊……”
唐離痛得快要昏過去,眼皮子快沉重得閉起,再次被他拚命撐起,又一次痛得慘叫……
一口鮮血,忽地噴在地上。
“你別嚇姐姐啊……”
轉頭衝著傅誠怒道,“你帶他幹什麼去了?”
傅誠一臉無辜,急道,“我,我這不是帶他去學壓境嗎?”
“壓境?你剛才說用青玉焰學壓境會容易些,難道,他調動體內的青玉焰了?”
“不算完全調動,他還不會。”
“那你能不能壓製他體內的青玉焰?”
“試過了,沒用。”
秦瑤看了唐離一眼,也不管哪種方法,都拿來試試。
起陣!
強大的靈力頓時籠罩了房間,係數衝進了唐離體內,試圖壓製他體內的青玉焰。
許久,法陣才換了一個又一個,仍不見半點氣色,隻能痛苦看著。
“小離,他會不會……”
傅誠何嚐不心急,隻能眼睜睜看著,大夫走了一個又一個,皆是搖頭,苦著臉。
“難道就真的沒辦法了嗎?”
秦瑤眼見早已打濕,隻能攔著傅誠的衣袖,時而抱有希望看著他。
傅誠更是無奈,心裏也不比秦瑤好受,隻能勉強安慰道,“不會有事的,你弟的靈魂,哪有這般脆弱?”
……
唐離快要痛得昏睡過去時,痛楚竟慢慢消失,不久後,終於消失了這道痛苦,但眼前,又出現了木盈的身影。
“娘?”
唐離正想伸手去碰,結果手竟無任何感覺般穿過了她。
“怎麼又是?先天體質,師父曾說先天體質,我和姐姐才碰不得青玉焰,甚至連授人的陣訣也會有這種特殊怪象。難道我娘也是先天體質特殊,才能承受我的傷?”
“所以娘的血才得了救了我?”
……
唐離微微睜眼,讓旁邊兩人看得如釋重負,當即跑了過來。
秦瑤驚疑看著,發覺能碰了才緊緊將唐離抱在懷裏,淚水終於流下,打濕了唐離的衣裳。
“你嚇死姐姐了……”
唐離此時也是有氣無力說著,“剛剛,好像被青玉焰燒著了。”
傅誠當即拿起了唐離的手,探了探他的經脈,竟發覺這弱得像沒了一般,想起他說的經脈融化,才想起某位長輩。
秦瑤擔憂道,“你體內不是有青玉焰嗎?”
唐離想了想,“有是有,但我的青玉焰是這一世天生的,我覺得陣訣,是小赤龍拿我以前的存著,然後給我。”
秦瑤擦了擦他嘴角的血,平靜說道,“那你就別再動青玉焰,也可壓境,也能學青玉劍訣。”
秦瑤瞪了傅誠一眼,示意他也說些話。
傅誠無奈,雖想把唐離教好,卻不能看著他死啊。
無奈道,“是啊是啊,青玉焰,就別要了。”
唐離頓時急了,“姐姐,不就是青玉焰嘛!當年師父也沒傷到我不是?”
傅誠怔了怔,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個“師父”指的不是他,而是秦離的師父秦崖。
“胡鬧!”秦瑤的語氣雖重了些,但還有些寵溺,“那是秦先生護著你!你不要自己身體了?”
“姐姐,我哪有不顧自己身體?當年我棄劍學陣的時候,你不也說我胡鬧嘛?這不最後,我還當時間第一陣師了……”
“廢了!”
“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