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離苦笑,本就想著不當他的麵殺白海戰,淡然道,“好啊,一言為定。”
白海非愣了愣,然後坐下,又是沉默。
唐離也沒去看他,而是深思著某些事。
……
門外兩人聽見白海非的話,差點高興得大跳,趕緊相互做了個“噓”的動作,隨即又無聲笑了起來。
林洛兒高興道,“唐離說不定真餓了,我去給他做些好吃的!”
隨即跑去了廚房。
玉承天想起唐離剛才的話,“既然白兒也沒怎麼出過門,那我找她一起逛逛。”
又跑去了畫白的房間。
……
此時,白海客棧二樓窗邊,秦瑤點了兩三碟小菜,偶爾喝幾口茶。
此刻的她隱藏了境界,以及原本的相貌,以一位相貌平平,不知境界的女高手,靜靜坐著。
所以坐了很久,不會有人垂涎她的美貌,而跑來。
也因為看不清她的境界,不敢隨便與她搭話。
麵前桌上放著一本舊書,不知翻到第幾頁。
端菜來的客棧小二,或是經過的客人,無意間都看到了書上的字,不過是些最基本的修行講解,便不予理會。
但隻有秦瑤自己清楚,書間的某一頁,正夾著青玉丹方,偶爾翻頁,都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看到名單上的名字。
不時看看街上,那些路過的人。
剛到白海城時,她便向名單上某份一些人,暗中各寄去了一封信,提醒他們若不想家門被血洗,便午時一人到白海客棧。
很快,便來了第一個。
秦瑤在人群中找到了那個,看了一眼後,那人便倒了。
附近忽地熱鬧起來,有幾人好心將他抬去了醫館。
秦瑤暗中笑了笑,不去看那些人。
那個被抬走的人,雖沒有死,但沒多久後,他就會死。
若是一大堆人死在客棧附近,那麼被她叫來的人,必定能想到是她殺的人,但人沒死而被抬走,那些人即便知道,也會存在一絲希望,可能還會來。
很快,她發現人群中出現另一個人,又是一笑,看了一眼。
那人又倒了。
又有幾個好心人將他抬去了醫館。
第三個。
第四個。
……
午時坐了不久,便有三十人在客棧附近倒下,還傳說這三十人都死了,街上頓時少了大半人,尤其是客棧附近,尤其是那些抬過那三十多的人,此刻嚇得要命,以為出了什麼事。
客棧二樓也有人傳著這些事,聲音雖小,但秦瑤聽得很清楚,便放了一些銀兩,慢慢離開了客棧。
秦瑤剛走了不久,一臉倦意的傅誠終於來到了一樓櫃台。
櫃台的掌拒愣了愣,心想著傅誠不是陪著唐離到古紗城去了嗎?怎麼突然隻身回來了?
沒等他多想,傅誠已經開口問道,“之前,二樓來過一位陌生的客人嗎?”
這本是客棧的事,傅誠不該多問,但掌櫃總覺得有些古怪,便認真回答著。
“的確來了一位女客人,不過就一直靠窗邊坐著,隱藏境界,相貌平……”
另一個“平”字還未說出口,掌櫃當即吞了回去,既然是隱藏境界,便有可能是高手,既然是高手,隱藏真實麵貌,又有什麼特別的呢?
不過,傅誠此刻的臉色,倒讓他懷疑。
他並不知道秦瑤的事,自然沒想過是她,還以為是傅誠在古紗城認識一位朋友。
不過,那跟他一個客棧掌櫃的有什麼關係?
片刻道,“剛才人就走了,畢竟客棧附近死了三十人,我們這生意也冷清了許多……”
傅誠並沒有理會他的話,客棧附近死了三十人,這正是他到此處打聽秦瑤的原因。
忽地打斷掌櫃的話,急著,“她往哪個方向走的?”
掌櫃愣了愣,伸手指著西邊,一眨眼,人就沒了。
稍有埋怨道,“這叫什麼事?”
……
傅誠趕緊往西邊奔去,但街那麼多,巷子七彎八拐,哪裏知道她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