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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德大怒,站到唐離身前,瞪了林洛兒一眼,“好了!此處是大堂,此時是審訊,不是小兩口卿卿我我之地!”
林洛兒更是憤怒。
不是怪唐德打斷他倆的說話,而是在意唐德的話。
審訊?直至剛才,沒有人說過這是審訊,傅誠之所以答應讓唐離過來,不過眾人答應這隻是簡單問話,但唐德說到這份上,傅誠這行人,可不會再任由他們亂來。
先站出來的是玉承天,向王夜鋒拱手一拜,微笑說道,“能否讓晚輩說幾句?”
白海克正想出麵阻攔,才剛走了幾步,卻被一道極其恐怕的目光掃過,仿佛一道閃電,燒得他無法動彈,雙眼無神,最後恢複意識,卻隻能顫抖得往後退著,腳步淩亂,最後渾身癱軟往後一跌,坐在原位喘著大氣。
眾人一怔。
這天族少族主,果然厲害。
就連王夜鋒、唐德這些人,甚至有種不敢與他對視之感。
唐離無語,還能讓人說否嗎?
王夜鋒苦笑,“少族主不必多禮,請講。”
“拍賣會時,戎使臣一身黑衣,坐在包廂中。想必對於他的身份,拍賣行應該能猜到不少。當時他隻為兩東西出價,一為某勢力的不傳丹方,二為雲玄草。拍賣行雖未明說,想必那丹方,在場的諸位都知道,來自何處。”
眾人微顫。
尤其是唐德與白海克,偷望一眼傅誠一行人,再三確認秦瑤不在,才鬆了口氣。
“丹方和靈草出了拍賣行,隨即被盜。碰過的四人深夜裏。為何無人將這兩件事聯係一起?”
眾人若有所思,相互張望確認。
唐離臉上雖沒什麼,但心裏滿意得很,他想要說的話,玉承天都替他說了。
“還是說,那張丹方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戎使臣四人看過,於是死了……”
白海克當即打斷玉承天的話,平靜道,“好了,此事是我們有錯,不該隨便懷疑人。白海戎是我白海國的人,接下來的事,該交回我們處理。”
隨即走到唐離身前,向他微微一拜,“唐陣師,此事,委屈你了。”
唐離沒有懷疑,反正有些高興,隻是同樣給白海克一拜回禮。
白海克收了收怒意,不理眾人驚疑目光,帶著幾個護衛直接往外頭離去。
但場間的人仍望著,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
半晌,唐離才向王夜鋒說道,“既然克使臣都說此事與我無關,更說此事我們別再管。那麼,我能走了嗎?”
王夜鋒遲疑,看了看周圍一眼,結果剛才說得最狠的唐德不表態了,難辦之餘,又聽得唐離說道。
“我昨晚喝了好些酒,現在還有些頭疼,能不能放我回去睡會兒?”
話說到這裏,再不放人,就有些說不過去,王夜鋒略帶歉意道,“此事為難唐陣師了,還請唐陣師好生休息,有什麼要辦的,盡管向我聖王域說。”
唐德心裏怒罵著,還盡管向他聖王域說,連練陣地都能隨隨便便借給唐離,還裝什麼客氣?
“多謝王域主。”
話畢,唐離便往大堂外走去,林洛兒跟在身旁,其他人陸續向王夜鋒拱手一拜,便離開了大堂。
唐盟一行人望著那道瘦小的背影,心想著這一次還是不能收拾得了唐離。
但更讓他們意外的是,秦瑤居然沒出現?
……
聖王域域中心某竹林,隻有兩人。
玉承天倚在竹子上,平靜看著身前稍有怒意的畫白,“你天天看著唐離和林少宗主在一起,不覺得心塞嗎?”
畫白的怒意頓時變得無可奈何,腦中不斷浮現那兩人在一起的畫麵,便拿了一塊竹葉,不斷撕著。
玉承天深吸了一口氣,“其實真的沒必要,你回去吧,不然徒增煩惱。”
沉默片刻,畫白才小聲說道,“唐離真的不會喜歡我?”
玉承天正想回答是,但覺得這話未免太傷她心,又想不到有什麼能說的,又陷入苦思。
不過,想到妹妹玉語霏,長痛不如短痛,省得她再傷心,認真說道,“他隻把你當朋友,而且他對所有人都一樣,你真別誤會。”
畫白手裏的葉子頓時掉落,一怒之下,往反方向跑去。
“畫……”
趕緊追了過去,才看到畫白的身影,一道極其恐怖的劍光,竟與他擦身而過。
好強的劍意!
對方的修為雖在自己之下,但這道劍光,絕對能讓自己喪命!
思慮之際,已經擋在畫白身前,謹慎盯著從空中落下,背對著自己的人。
行天境巔峰八階劍師!
畫白拉了拉他背手衣衫,身子微顫,小聲道,“這是誰啊?”
玉承天也想知道,這人是誰。
忽地覺得這道背影有些熟悉。
雲少軒!
破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