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離有些吃驚。
但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增強，卻不得不相信嚴銳的話。
詞玉初境！
他不知該高興，還是懊惱。
隻是慶幸自己在破境後，那些強大靈力湧入體內時沒有受傷。
憑著丹藥破境並非壞事，但破境後靈力湧入，修行者的身體一旦強硬，很容易死。
往後，一旦身體跟不上破境後所需的強度，就必須比別人更勤奮，才能有可能破下一境，當然，也可繼續憑借丹藥，但從此就得領先丹藥度日了。
“我怎麼會在這兒？”
“有人送信到城主府，讓傅先生到古紗客棧接你，我不放心你，也跟去了。然後把你帶回來。”
唐離嘴上沒說，但也知道秦瑤在自己未醒時肯定嚇壞了，眼中閃過一絲內疚。
他看向傅誠，微笑道，“多謝師父。”
傅誠微笑。
見到唐離沒事，他又想起了唐離和秦瑤的關係。
尤其是這句“多謝”。
木盈曾提起，唐離對她總是有種無法言喻的冷漠。
尤其是他經常會和木盈說“多謝”一類的話。
但剛才，卻隻是跟自己說了“多謝”。
那豈非說秦瑤對於唐離而言，比木盈還重要？
他認真看著唐離，“各位能否先出去？我有話，想對唐離說。”
難得見到傅誠這麼嚴肅的神情，其餘人也陸續出了房間。
秦瑤臨出門前，不放心地瞪了傅誠一眼。
唐離疑惑問道，“師父有要事？”
“秦瑤是你什麼人？”
“我……”
唐離愣了。
他想過這一天會來，但至今還沒想到這一天到來時，他該怎麼跟他們解釋。
尤其麵前這人，還是自己的恩師。
對於唐離的沉默，傅誠早已習慣，但他沒有等，打斷了他的沉默。
他大膽問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其實不叫唐離，而是秦離對吧。”
唐離雙眼在這一瞬瞪大，甚至不敢看他。
從他的神情中，傅誠已經得到了答案。
“我居然把世間第一強者收為自己徒弟，真是可笑！”
“之前還想著讓你棄陣學劍，現在想來，我差點就毀了你的才能。”
唐離沉默。
傅誠無奈一笑，倘若唐離不願再喊自己師父，自己也不會有半點異議。
“真正的唐離呢？”
“秦離是我，出生在斬天宗的唐離，也是我。”
傅誠訝異，但沒再問下去，隻是輕歎了一聲。
“你好好休息。”
傅誠慢慢離開，還期望著唐離會開口挽留，結果直至他出了房間後，連門都關上，也沒聽過唐離發出聲音。
他覺得，無論是何種原因讓秦離變成唐離，唐離都該是世間最耀眼的那道光芒，若是繼續跟自己學劍，說不定最後隻會淪落平庸。
秦瑤曾經說過，當年秦離擁有如此驚人的法陣天賦，卻成了百川上院墊底的一位，就是因為他錯學了劍。
直至遇見秦崖。
對於唐離，他很滿意。
那麼，自己就不該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