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的皇帝卻沒對此事做出一點回應,唯一還可以算得上是回應的恐怕就是帝都中的衛兵竟然增加了十幾倍,未減恐慌反倒煽動民眾。
帝都的老百姓窮一點的都舍棄帝都生活,奔向別處了。大戶人家,也是怪事跌生。
就拿展家來說,展家大小姐展靈兒自從從落月城回來,就想不起任何有關於落月城的事情,唯一的印象就是參加了參加曆練,停留在還沒出發的記憶。
而展家的又一尊魔王展修卻一改往日的紈絝做派,竟然開始認真讀書識字,卻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進的做派。大街上行走的人們行色匆匆,不敢停留一步。如果非要停留,也是先將自己手頭的事情做完趕緊回家。
忽然一聲尖銳的驚叫劃破天空,為這寂靜如死的氣氛添加恐怖氣息。一些人向著尖叫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一名少婦正張開大嘴,眼神中盡是驚恐。
眾人順著少婦手指指向看去,隻見遠處城樓之上,掛著一個人。雖然相隔很遠,但是那人的身形卻還是令少婦驚恐大哭,“風兒……”
那屍體是烈風。
李姨娘卻還在大街上為她的好兒子嚎啕大哭。“我的好兒子,你怎麼就沒了……”一行衛兵見到烈風被掛在城樓上,立馬將他弄下來。領頭的對李姨娘說道:“夫人莫要太過傷心,我們一定會稟報皇帝陛下,屆時陛下一定會派人找到凶手,為烈風大人報仇!”
李姨娘很擅長哭的,帶淚梨花的模樣令士兵們感到了母親對逝去兒子森森的愛。幾番糾結下來,李姨娘終於鬆開了烈風的冰冷僵硬的手。
那行士兵將烈風抬走,走向的方向正好是北齊皇宮。李姨娘見到烈風被抬走,抬手擦幹淚水,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扭著腰肢走開了。
烈風一死,整座烈府所有的遺產就都是她的,剛才她哭,不過就是確認一下,這個混小子到底死透沒!
即便這幾天帝都彌漫著恐怖的氣息,也阻擋不住此刻李姨娘嗨翻了的心情。走著幾步,口中哼起了小曲,扭著曼妙的身姿走過淒涼的大街。
“春花嬌……”唱得高興,路過一個比較偏遠的巷子的時候,後麵一個巨大的陰影罩過來,覺得奇怪,李姨娘剛要尖叫,隻覺得兩眼一黑,口腔中盡是奇怪的味道……接著兩眼一抹黑昏過去了。
兩隻黑漆漆的影子相視一笑,背起暈倒的李姨娘,奮力飛跑。而此刻烈焰傭兵團卻是熱鬧一片,與大街上蕭條景象完全不符合。
烈焰傭兵團的成員與司驚澈的暗衛竟然打成一片。原來,那天夜傾鴻與司驚澈進入中央地界,留下司情司罰他們照顧這樣一群年齡不大的少年少女們,受到司驚澈的平安,司情一時竟然玩心大起,竟然肥著膽子帶烈焰傭兵團結結實實地在落雲城曆練了一番。
過程中雖然少不了司南的詬病和司罰的嘲笑,但司情看著夜傾鴻那種滿意的神情,覺得這麼做實在太值了。夜傾鴻雙臂抱前,眼前亂糟糟地互相“鬥獸”的傭兵成員比拚,心中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也許擁有一支屬於自己的戰隊,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夜傾鴻輕歎一聲,回到自己房間。卻發現房間裏不止有司驚澈一人,還有一個鼓鼓囊囊的東西放在地上。旁邊站著的是司罰和他的化影。
“什麼玩意?”夜傾鴻劈頭就問。
“比蠍子還狠毒比妖狼獸嘴巴還大喜歡唱小曲體重還特別重的李姨娘丫的。”難為司罰一口氣帶著這麼多的形容詞說出這是李姨娘了。
夜傾鴻:“你想怎樣做?”
司驚澈微笑:“你我隻需看著就行。”
司罰撇撇嘴,主上就是會討好妹子,重活都讓他司罰幹了,指令都是他下的。這點得向主上學習學習。如何討好女人,好對付家裏的那個流雲。
從懷裏掏出一個人皮麵具,給兩人打了個手勢。司驚澈牽著夜傾鴻的小手,一隻化影為兩人擋住。兩人瞬間被陰影籠罩,旁人再也看不見。
司罰將人皮麵具帶上,渾身氣質都變了,變成了那個囂張略顯猥瑣的烈風。司罰打開袋子,放出裏麵的人。
煙鼻壺在李姨娘鼻尖晃了晃,“咳咳咳……”李姨娘咳嗽著醒來,睜眼對上的便是剛剛她見證已經死透了的烈風的大臉。李姨娘神色先是驚訝,接著是一絲驚恐劃過,再接著是欣喜抓著司罰的衣襟說道:“風兒,太好了原來你沒死啊。”
“哼。我死了,你豈不是很高興?”司罰掰開她的手,淡定地背過李姨娘去負手站立。
李姨娘麵色變了變,卻又恢複正常,深情道:“瞧你說的,你是我下半輩子的指靠,你要是真的死了,我以後還能指望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