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妃見形勢居然瞬間就往季海棠一邊倒去,睜大了眼,手指握緊衣袍。
眼前的女子是妖怪嗎?居然能夠對上她宮中幾乎所有人,還不落下風?
想到好不容易要來的聖旨就這樣被季海棠解決,齊妃眸中暗色光芒一閃。
哼,若是你乖乖被抓,說不定還能夠死的痛快一點。
“鈴月。”她突然喊了一聲,下一秒,一個身穿黑衣衣袍的女子,不知從何處突然冒出來,動作輕盈,無聲無息。
看見那個女子,季海棠原本悠閑的神情一窒,眼睛眯起,裏麵劃過危險的光澤。
這是,上次在沐淩房間之中,強喂對方墮胎藥,結果被自己發現,而後抽了一鞭子的那女人?
“喂,你背後的傷,好了沒?”季海棠笑眯眯的問。
她的鞭子可是沈幕祁為她特製的,比起普通的傷勢來,更加難以痊愈。
鈴月被說中心中隱痛,卻並不理會季海棠,隻是一個縱身,便跳到了季海棠身旁,一反手將季海棠擒住,力氣用了十成。
鈴月顯然是會武藝的,而且,想來還是一等一的高手。
季海棠聽見自己手臂骨頭碎裂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劇烈到極致的疼痛,仿佛整個神經都在叫囂一般。
霎時間,有冷汗在她額頭上細密的冒出,季海棠咬住唇,沒有哼上一句。
“就連男子也會因為這樣劇烈的疼痛而哀嚎不已,你倒是個倔的。”那鈴月見狀,突然出聲,話語之中,帶上幾分讚賞。
“哼,我隻是不想看見你們得逞的笑容而已,因為,這會讓我惡心。”
季海棠露出一個笑來,蒼白著臉,手指緊緊的握緊,幾乎掐進肉裏,用著疼痛來麻痹疼痛。
此時此刻,季海棠隻覺得自己的手腳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她癱倒在地上,就連平躺著時,也覺得疼痛不已,那股疼痛仿佛活了一般,在她的四肢百骸間流走。
“骨折不應該是這樣的,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季海棠聽見自己驚疑不定的詢問。
“放心,沒有給你投毒之類的,不過是在你的手臂上用了點師門獨學的技巧而已。”
鈴月拍拍手,目露凶光:“既然你上次用鞭子抽我,我便廢了你能用鞭子的手,也算是以牙還牙。”
她說的爽快,卻不想想,若不是自己先對白沐淩下手,又怎麼會被驚怒之下的季海棠抽上一鞭子?如此思維,當真是強盜邏輯。
聞言,季海棠一驚,看向自己的手臂,眸中帶上決然,她知道求饒無用,也不想對眼前之人放下自尊求饒。
“齊妃娘娘,我好歹也是指揮使夫人,不是什麼平民百姓,身後更有丞相,你確定,真的用這樣簡單粗暴的方法,對我下殺手嗎?更何況,聖旨之事,你本就引得朝中大臣不滿了。”
忍著劇痛,季海棠一字一句道,每吐出一個字,臉色都便蒼白一分。
齊妃聞言,倒還真沉吟了一會。
的確,若是她就這樣處理了季海棠,一時痛快了,可以後,想來會麻煩不少。
但難得有機會,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季海棠的!誰知道這樣狡猾的女子,如今被她放了,還會揭露出她以前的什麼事情?
一時間,齊妃為難起來,糾結的時間太長,讓她有點惱了,一拍桌子:“本宮還怕了你不成?鈴月,直接動手。”
沒想到齊妃居然還是個喜歡魚死網破的性子。
季海棠睜大眼睛,隨即又閉上,她露出一個冷笑:“沒想到你連沈丞相和指揮使都不怕,那麼就來吧,看看你殺了我後,能不能得到善終。”
“娘娘,不如……”
錦繡想了想,湊到齊妃耳邊,竊竊私語起來。
聽完錦繡的話,齊妃皺起眉,隨即又笑了笑:“雖然說有點自損八百,但倒真是一個不錯的殺她的理由。”
錦繡笑起來:“是啊,娘娘,還請娘娘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