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女乃是商人,這最關心的,也隻不過是自己的利益而已,為了生存下去,臣女懇請陛下,能夠收回聖旨。”
季海棠一臉恭敬,像是不知道京城之中的黎明百姓,如今生活都因為齊家的壓榨而困難起來,張口閉口間,都隻談自己的利益。
沒有往日裏都快聽出繭子來的大道理壓著,南宮政麵色好了許多。
他也不是真的昏君,雖然並不擅長商業,卻其實早已經從大臣們的奏折,還有無意間聽見宮女們私聊的話語中,察覺到事情的不對。
他本苦惱著該如何名正言順的改變,卻因為大臣突然便脅迫著跪倒了一地,讓他覺得受到威脅,惱怒之下,才一直故意拖著,沒有動作。
此時有了季海棠的請求,剛好借坡下驢,解決了一直以來讓他著急上火的事情。
南宮政想著,很是大度的擺手,帝王氣度不凡:“既然如此,也無不可,那朕便允了你的請求。”
聞言,齊妃不可置信,拉著南宮政的手不放,眸中瞬間有了水光:“陛下,您不是之前答應過臣妾?現在又怎麼能夠反悔呢?”
“是齊家重要,還是京城之中的百姓重要,齊妃還是應該知道事情的輕重的好。”
白沐淩突然站起身,麵容板起。
“白貴妃,你這是什麼意思?本宮隻不過是提了句而已,你作甚用這樣的由頭來壓本宮?什麼百姓不百姓,和本宮有關係嗎?”
齊妃眼底有惱怒浮現,卻是裝作聽不懂的模樣,她家世代經商,哪裏不知道這聖旨一下,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齊妃倒是很會推脫事情的責任,想來齊妃娘娘一直在後宮之中享福,是不清楚陛下因為你,而受到了外界怎樣的譴責。”
白沐淩下巴高傲的揚起,突然冷笑:“齊妃,你生於商戶之家,真的不知道自己特地請來的旨意,會有什麼後果嗎?”
剛才還熱熱鬧鬧的禦花園之中,氣氛瞬間因為她的話語,而凝結成冰。
丞相府。
迅速處理完眼前堆積成小山一般的公務,沈幕祁負手而立,立於窗台處,靜看外麵天色,眉心緊皺,思索的模樣。
“變態啊變態,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怪不得你總是壓我一頭,唉,沒辦法,對於一個仿佛是為了朝堂而生的妖孽,我還是認命吧。”
王安旭看看自己這裏那幾本從開始到現在,都沒能動上多少的書冊,他很有些羨慕嫉妒。
念念叨叨的模樣,完全沒有一開始和沈幕祁認識時,那副言簡意賅的模樣。
見沈幕祁不搭理自己,王安旭好奇的湊過去:“指揮使大人,不,未來的丞相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沈幕祁抿抿唇,看見窗外雲海翻湧,聲音沉冷:“王安旭,這天,怕是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