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很快便被拖了下去,到了大門口時,他絕望的哭喊了起來。
“季姑娘,是齊家主給了小的一千兩銀子,讓小的做的,小的知道季姑娘一向待小的們不薄,可小的母親生了重病,這才……”
說到後來,男子突然把可憐的話咽了回去,像是想起了被丟失的自尊,隻是深深的看一眼房間之中的季海棠。
“季姑娘,你一個女流為商,本就不容易,又有齊家家主虎視眈眈,還請小心才是。”說完,男子眼一閉,不再掙紮,很快,就被拖了下去。
房間中的人瞧著男子被拖走,有的和他關係好的,目露不忍,一時間,氣氛突然低落起來。
季海棠抿唇,有些沉默。
虎子見狀,提醒道:“季姑娘,這次金絲楠木被調換,我們可是損失了上萬的白銀,季姑娘,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嗯。”季海棠答應一聲,她轉頭,看向房間之中的那群小廝,見他們神色微妙,顯然都在同情那男子。
隱約的,季海棠能夠從他們的視線之中,瞧出他們覺得自己殘忍的意味。
“冰語,你這個月,得了多少賞錢?”季海棠的視線,在總是得第一,因此很有些映像的女子身上停住,突然揚聲詢問。
“回季姑娘,冰語這個月沒有上個月的好,所以賞錢隻有五百兩銀子而已。”冰語上前一步,恭敬回答,說話時,十分自信。
這股自信,是她來季海棠手下做事前,所沒有的。
“哦,我記得,你上個月因為賣出五十件例如帝王綠這等珍品所做的首飾,因此,得了七百兩賞錢?”季海棠追問。
“是的,季姑娘。”冰語不懂季海棠的意思,卻還是應聲道。
季海棠揚起了聲音:“隻要有心做事,冰語一個女子,不過兩個月,都能夠得到一千二百兩白銀,某些人自詡孝順,卻對主家做出不忠不義之事,實在令人不恥。”
冰語識趣的應聲:“阿大的確不應該背叛季姑娘這樣好的主人家,若是他用心辦事,哪裏能落到這樣的下場?聰明沒用在正途上,盡想些陰損事了。”
季海棠聲音清冷,帶著威懾的視線如有實質一般,掃視眾人:“無論原因如何,背叛在我這裏,隻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沒有好下場。”
一眾小廝縮了縮脖子,隻覺得麵前這個麵容清秀的女子,實在是有著和外表極為不符合的性子。
季海棠說完,冷哼一聲,轉身出門,虎子見狀,遲疑片刻,連忙跟上。
直到了一個僻靜些的地方,虎子才開口道:“季姑娘,那阿大,我會讓人輕些責罰的。”
跟季海棠相處了這麼久,虎子心裏早已經清楚,對方雖說手段很多,卻隻不過是個麵冷其實心腸很軟的女子而已,這一點,倒是和普通的姑娘們,沒什麼不同。
“嗯,等會你去取些銀子,出錢請個好點的大夫,治好他母親,然後讓他們滾出京城,別再有機會在我眼前晃悠。”
季海棠聲音冷冷,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