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師等人,被沈幕祁派人打的奄奄一息後,很快,又被南宮政傳喚,雖然身上有傷,卻不敢耽擱,隻得苦著一張臉,爬進了宮中。
季海棠不知齊魯師和齊妃,對南宮政說了什麼,隻不過,對方全須全尾的回來這一點,卻是明明白白的事情。
冷眼瞧著齊魯師坐著,南宮政因為憐憫其傷勢,而賜下的轎子,帶著濃厚的挑釁意味,齊魯師在丞相府麵前晃了一圈又一圈。
季海棠握緊了拳頭,桃花眸中有憤怒與不甘劃過。
明明這件事對季海棠造成的損失極大,店鋪不僅關了許久,裏麵堆積的點心再也賣不出去不說,且大多店鋪,還被不理智的百姓打砸。
若不是沈幕祁多智,一眼便瞧出那雙生翅蟾的來曆,想來她再也不能在京城之中立足。
卻不想,如今證據確鑿,齊家手上又有著三條人命在身,南宮政對此,卻隻是輕拿輕放,並未多追究什麼。
甚至,還賜下了齊魯師,帶著名譽的轎子!
讓這齊家的家主,得以大著膽子,帶著一身的傷,在丞相府門前晃悠。
“這真是……”季海棠咬緊了貝齒,手指緊握成拳,憋屈的快要爆炸。
這是季海棠頭一次,清清楚楚的明白了,齊妃對南宮政的影響力。
看來,隻要不除去齊妃,自己這一輩子,都會活在齊家的打壓之中。
而她所有的反擊,也如同落在水中的石子,即使有力,卻見不到成效。
突然,肩頭上落下溫暖的披風,季海棠回頭看去,隻見沈幕祁正含笑望著自己。
“沈幕祁,我不甘心。”季海棠在沈幕祁麵前,從來都不掩飾真實情緒,她眼眶微紅,倒不是委屈,而是憤怒。
“無事,左右,我們與齊家,來日方長。”沈幕祁似笑非笑的瞧她,手指在季海棠麵容上輕掐了掐。
“海棠,莫要著急,還有我在。”男子的聲音溫和,卻帶著無盡的自信。
“嗯。”季海棠答應一聲,知道再惱火也無用,在齊魯師又坐著轎子,轉悠到大門前時,她突然蹲下身,撿起了地麵上最大的那塊石子。
……
下一秒,齊魯師的痛呼聲淒厲的響起。
“誰?是誰砸我?居然敢對陛下賜下的禦駕不尊?”齊魯師忍著疼痛,騰的一下站起身,警惕的左右張望,跳蚤一般的跳腳。
季海棠見狀,噗嗤一聲笑出來,心情舒緩不少。
她揚聲回道:“齊家主,莫不是被這天氣冷壞了腦子,怎的一直在丞相府門前轉悠不說,還幻想別人砸了你,真是好笑。”
“你!”齊魯師憤怒的瞪向季海棠,伸手指著季海棠大聲道:“我看就是你這膽大包天的女人!居然對陛下不敬,這可是殺頭的重罪!”
他本來就是為了挑事而故意忍著身體不適,在丞相府身邊晃悠,如今惹的季海棠出手,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齊魯師嘴裏嚷嚷著,不依不饒的就要湊過來,嘴裏的罪名,一個比一個嚴重。
季海棠懶得理會對方,轉身,躲在了沈幕祁身後,衝著齊魯師挑釁的笑笑,灑脫的走人。
沈幕祁卻沒跟去,他負手而立,狹長的鳳眸,沒有絲毫感情的看向齊魯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