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海,你別誤會,沈幕祁怎麼可能會對我動手?這個痕跡……其實不是打出來的。”
季海棠尷尬的撓頭,見季海海的視線一直不解的凝聚在自己的身上,她窘迫到極致,一時間,倒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黑亮的眼珠滴溜溜的一轉,季海棠抬眼瞧著季海海,她意味深長的摸著下巴,清秀的麵容上突然出現了猥瑣的笑容。
對自己的妹妹招了招手,季海棠嘿嘿的笑道,很是認真的詢問:“母親應該還未教導你成婚之後,應該要做什麼吧?”
季海海懵懵懂懂的搖頭:“沒有,成婚以後,還需要特意被人教導什麼嗎?”
季海棠一副老司機模樣,理所當然道:“這是自然,不然啊,新婚之夜可怎麼辦?既然母親沒想到這個,那我今日便順便教導下你吧。”
說完,她勉強支撐著酸痛的身軀,在自己旁邊的木櫃上翻找了一會,這才從一堆的綾羅綢緞中,艱難的尋到了一本顏色破舊,微微泛黃的畫冊出來。
“這可是我前幾日無意間在攤子上發現的好東西,偷藏在這,因為怕被沈幕祁那思想古板的男人發現,便一直沒敢看。”
季海棠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季海海坐到自己身旁,見對方乖巧的坐下來,她獻寶模樣的舉起畫冊。
“今日沈幕祁去了刑部處理事務,時機正好,剛好我們可以一起看啊。”季海棠的笑容爽朗,神色狡猾如狐。
季海海正用心幫著季海棠揉捏著腰背,聞言,她輕輕的嗯了一聲,視線好奇的在那本顏色泛黃的畫冊上停住。
一炷香後。
安靜到了極致的房間之中,氣氛詭異的僵硬。
季海海呆愣片刻,連滾帶爬的縮到了大床的角落處,用著床單遮掩住了身形,瞧著季海棠的眼神驚恐,且帶著一抹羞澀。
“這這這……這都是些什麼啊?”季海海嗔怒的喊。
季海棠見狀,更覺得有趣,樂不可支的大聲笑起來,笑聲爽朗,帶著幾分惡作劇成功的小得意。
她的性格向來如同彈簧一般,能屈能伸,對上了沈幕祁那隻凶殘的餓狼,自然是不敢作妖,隻能夠老老實實的聽從,不然隻會被折騰的更慘。
但要是對上了季海海這黃毛丫頭……
季海棠心中促狹,桃花眼都咪成了一條細縫,她纖細的手指指向畫冊中的那對赤裸男女,笑嗬嗬道:“這便是洞房之夜要做的事啊。”
季海海幹脆用被子捂住了耳朵和眼睛,不聽不看,房間中,隻餘她顫抖的聲音細細的響起:“那我,我這輩子都不要嫁人了。”
“哎,別啊,等會南宮霖要恨我了。”
季海棠見自己逗的太過,生怕季海海真的生出了不嫁的心思,連忙湊過去好言相勸,哄了季海海半天,這才哄到了對方的一個笑臉。
手背用力的擦拭著自己泛紅的眼,季海海遲疑的看她:“每個女子,皆是如此?”
“你放心,每個女子,都是如此。”季海棠用力的點頭,十分真摯且誠懇。
聽見有了同伴,季海海這才沒有那樣抵觸,隻是腦中一想到南宮霖和自己洞房花燭時的情景,臉色便不由得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