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文見齊魯師終於有了決斷,不由得欣喜萬分,他衝著父親點了點頭,便急不可耐催促著仆人去尋馬,好讓他快些去宮中。
皇宮。
一襲牡丹花色衣袍的嫵媚美人正悠然賞花,她那十根纖細柔弱的柔夷輕撫著花兒,居然比起那美麗的花兒,還要美上三分。
宮裝美人似乎是愛極了那朵豔麗的芍藥,手指流連於花瓣之中,唇瓣微揚,房間之中靜謐無聲,場景美如畫卷。
突然,有宮女的嬌俏笑聲,打破了這滿屋子的寂靜:“聖上果然愛戴我們娘娘,這冬日裏的芍藥,可真真是獨一份呢,卻還是被聖上送給了齊妃娘娘。”
齊妃聞言,笑容更大,明明是被宮女討好,但嘴裏卻還是謙虛道:“哪有,陛下英明神武,一向雨露均沾,這芍藥……”
齊妃說著說著,笑容突然就陰沉了下來,十指狠狠的掐住了那芍藥的花瓣,她笑的卻愈發的嫵媚了些。
“這芍藥有什麼可稀奇的?白妃宮中,聖上前日裏給她送的雙色芙蓉,那才叫稀罕珍貴呢……白妃那個賤人,現在是明麵上和我爭寵了。”
原本還笑著的侍女聞言,立馬就驚恐的跪倒在地,她的身體顫抖起來,連聲道:“奴婢該死,居然連累主子不悅,奴婢該死!”
“自行去領十個耳光。”像是怕汙了自己的眼睛,齊妃連看一眼那個婢女都不曾,她冷冷道。
多嘴婢女很快被人拖了下去。
齊妃又摸向芍藥,似乎還想找回剛才愛惜這美麗花朵的心情,但手伸到半途,便又厭棄的收了回去。
她厭煩的擺手:“把這花也拿走。”
其餘幾個婢女聞言,互看一眼,其中一個走向前,應道:“是,娘娘。”便將那盆剛才還受盡寵愛的芍藥,給挪到了不起眼的偏殿。
齊家文剛進門,便察覺到了屋子裏有些異常的氣氛。
可他卻並沒有心思多想,瞧見了齊妃,略略行禮過後,齊家文便急急忙忙的將齊魯師的意思說了一遍,其中添油加醋無數。
齊妃揉捏著太陽穴,聽著齊家文的絮絮叨叨中,多次提起季海棠這個名字,隻道是個心裏深沉的女子。
她恍惚間,這才想起多日前,齊安玲瓏的求救。
“白妃這幾天小動作太多,我倒是忘記了玲瓏的事。”說到這個,齊妃隻覺得頭痛:“那季海棠果真如此厲害?”
“娘娘莫不是忘記了,那女子曾經故意揭穿您用蜂蜜陷害白妃之事?她不過進宮一天,便有如此心機,娘娘當警醒才是。”
齊家文小心翼翼道。
“哼!本宮怎會忘記這個?陛下就是因為此事憐愛起了那個白妃賤人!還送了她難得的雙色芙蓉。”
想到白沐陵,齊妃眸色冷淡下來。
“這事我自有定奪,那女人蹦噠不了幾日,你且讓魯師和玲瓏等著便是。”齊妃擺擺手,安撫道,送客意思明顯。
齊家文放下了心,這才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