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到時候自己證明,所有的一切都是齊安玲瓏所做,但男子大多自私,若是今日真的知曉柳氏被那可惡的男人給摸了……
季海棠看一眼還趴在沈陽書懷中的柳氏,心中警鈴大作,腦中好幾個念頭飛快劃過。
她很快決定下來念頭,心中一定,季海棠麵上做出一副疑惑的樣子來,反問齊安玲瓏道:“是啊,我也不知那毛賊怎會來此呢?”
說多錯多,不如含糊其辭。
對上齊安玲瓏憤恨的眼神,季海棠淡定微笑,繼續追問:“夫人您是管理丞相府之人,海棠鬥膽想問一句,夫人怎會讓一個心懷惡意的毛賊進了府中?”
“這……我又不是那毛賊,怎會知曉他為何會來此?你這丫頭,怎的如此不知事?”
齊安玲瓏察覺到沈陽書不悅望來的眼神,慌亂的急促回道,因著她此時心虛,急於擺脫嫌疑,神態不免凶惡起來。
季海棠見狀,唇瓣微勾。
還好,終於讓沈丞相的注意力收回了。
她垂下眼,很是委屈的怯生生回道:“這樣,那還真是海棠的不是了,夫人,其實海棠隻是問問,您何必如此緊張?”
齊安玲瓏瞪大了眼,卻因著季海棠並沒有直接點明是此事是自己所為,找不到話來反駁,她心中火起,雙目圓睜的模樣十分醜陋。
柳氏在此時,更是哭的厲害,哭濕了沈陽書胸口的一片衣角。
“你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好意思在孩子麵前哭?海棠還在呢。”沈陽書心下憐愛,溫聲哄道,麵上神情卻和溫和的語氣截然相反。
他冷眼去瞧齊安玲瓏,見對方麵容猙獰,心中一時間更是厭棄異常,不由得冷聲道:“玲瓏,你管家不當啊。”
齊安玲瓏十分不服:“這與我何幹?”
“與你何幹?”沈陽書嗤笑一聲,眉眼徹底的冷下來:“居然讓毛賊進入府中偷竊而不知,現如今還仍不悔改,我看你這管家之權,是不想要了!”
季海棠心中一喜,卻按捺住,並不插話。
齊安玲瓏聽見沈陽書要奪自己的權利,更是接受不能,她退後好幾步,看著沈陽書的視線像是看著敵人。
她抗拒的大聲道:“沈陽書,你不能奪我的權利,你不能!你憑什麼奪我的掌家之權?”
沈陽書原本隻是打算提醒對方,卻沒想到齊安玲瓏的態度居然這般凶悍。
沈陽書麵色微冷,他冷眼掃向門口處的眾多仆人,見他們一個個的都害怕的低頭,這才冷哼一聲,收回了目光。
“齊安玲瓏,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是要反了天了,此事我已經決定,明日起,柳兒才是我丞相府中掌家之人。”
沈陽書冷聲說完,摟著還有些受驚的柳氏大步離去。
仆人們互相對看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懼,卻不敢多言,隻是沉默的跟上了沈陽書他們。
這丞相府裏的天,怕是要變了啊!
有老資曆的仆人在心裏歎道。
那些人一走,原本還有些擁擠的房間內,霎時間,突然便有些空蕩蕩的。
隻剩下季海棠,那昏迷的男子,還有孤家寡人一般的齊安玲瓏在裏麵,氣氛詭異的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