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花言巧語!我才不會信你的鬼話!”春枝啐了一口,卻消了繼續折騰季海棠的心思,沒再和季海棠多說話,她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行到一半,春枝又突然想起什麼,她轉身回頭,本想嗬斥幾句,卻看到了季海棠笑吟吟看向自己的目光,純真溫暖。
春枝像是被刺了一樣,立馬收回了眼神。
把原本想要把各種刑法說一遍,威脅恐嚇季海棠的話給咽下,她冷冷丟下一句:“以後你就老實在我們這裏待著,若是敢跑,絕對不會有你的好下場!”
這話說的嚴厲又刻薄,更是因為春枝此時情緒激動,而微微上揚,加上她那細長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尖銳刺耳。
季海棠垂眸,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抖動,遮擋住她眼中那抹狡黠的情緒:“我知道了,漂亮姐姐。”她乖巧的應聲道,聲音甜甜。
春枝冷哼一聲,出了門,而後,大門被用力的關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季海棠的身體本能的一顫,而後又很快鎮定下來,她著實鬆了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居然喜歡看別的女子哭泣,她是變態嗎?”沒有了外人在,她不需要演戲,季海棠摸上自己已經腫起的後腦勺,不由得喃喃道。
就在這時,門外又突然傳來了稀碎的聲音,像是有人在交談。
也許能夠因此得到什麼情報,讓自己出去呢?
季海棠黑亮的眼珠狡黠的轉動幾圈,她好奇之下,拖動著自己那一瘸一拐的腳步輕輕的過去,小心的貼在門上偷聽。
隻聽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用著充滿疑惑的語調問道:“春枝姐,你不是往往調教新人,都是各種東西都用上,打個半天才肯罷手的嗎?怎麼今個,卻這樣快?這不是還沒讓我去拿東西嗎?”
季海棠聽著,就是心中一寒,她可半點都不想見到那男子口中的“各種東西”。
關於於自身的安危,季海棠更是全神貫注,她仔細的聽著,果然聽見了那春枝的聲音。
隻聽見那春枝不屑的輕笑了一聲,而後就是她拖長了語調,慢慢悠悠,怪聲怪氣道:“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問?”
而後就是那侍衛連忙道歉的聲音,反反複複都是那一句急切的:“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聲持續了好一會,才聽見那春枝滿意道:“行了,我覺著那屋子裏的姑娘還算乖巧,便沒有折騰她,你以後也對她寬待些。”
侍衛神情古怪的看一眼春枝,像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對方似的:“您什麼時候這樣好心了?”他不由得嘀咕。
“你敢不聽?”春枝瞪他。
那侍衛立馬慫了,連忙搖頭:“我哪敢啊?我一定照著春枝姐說的去做。”
季海棠聽到這裏,沒有再聽下去,拖動著腿,靜悄悄的回了自己的草堆中。
“果然嘴甜就是有好處,那春枝看樣子是個有些權利的。”季海棠躺在草堆裏,喃喃道,心裏想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