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此時正在冷冷看著季海棠,把她就連站起身子,都十分艱難的動作都收入眼中後,嘴角揚起一個得意惡劣的笑。
“喂,小姑娘,你怎的不回答我的話呢?你是住這的嗎?我怎的平日裏沒有瞧見你呢?”大漢走近季海棠,眼中閃爍著不懷好意的精光。
季海棠根本懶的理會對方,隻是仍舊沒有目的的走著。
“哎,我說,你這一瘸一拐的,應當去看看大夫才是啊,我就認識一個這方麵,醫術老道的大夫,不如你跟我走,我帶你去?”
大漢亦步亦趨,他搓著手,嘿嘿的笑,笑容遍布在他那張粗糙暗黃的臉上,很是違和,顯得猥瑣。
季海棠連眼神都沒有分給那大漢一個,像是對外界的東西無知無覺,隻會走路的漂亮木偶。
“哎,你這人,怎麼不理人的?”大漢橫眉豎目,很是凶悍,他停住腳步,不懷好意的看著季海棠,像是在看一塊會走路的銀子。
季海棠察覺到那股火熱到如芒在背的目光,腳步微微一頓,她偏頭四處看了看,而後沉默著換了個方向。
那裏的人很多,想來這衣著破舊的大漢,並沒有能夠當街橫行霸道的權利和地位。
大漢一看季海棠的動作,就有些急了,連忙上前一步,攔住了季海棠的去路,佯裝關心道:“姑娘,我看你腿腳不便,真的需要一位大夫啊!”
“不用,我不需要。”季海棠冷冷道,聲音清寒如同臘月裏的薄冰,不僅冷,且尖銳。
大漢一楞,見季海棠終於肯搭理自己,更是如同狗皮膏藥一般,就想要粘上季海棠:“小姑娘,這腳可是很重要的啊,你就跟我去吧,我保證不會是壞人。”
壞人難道還會把這兩個字給寫在臉上不成?
季海棠本來滿腔的愁思,都快被眼前的潑皮無賴給弄的煙消雲散,氣笑了出來,她冷啊臉色:“我不認識你,自然也是不會相信你的。”
這話說的直白,因為季海棠現在,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思,在和這樣明顯不懷好意的人,再去委婉交流。
“哎,你怎麼這麼固執呢?”那大漢打定主意,就是要纏著季海棠,磨到對方願意跟他去才成。
大漢拍著胸脯發誓自己是個好人,好話說了半天,見行不通,又把威脅恐嚇的把腳部受傷的所有危險,和日後的不方便給說了個通透。
實在是威逼利誘之極致。
若是旁的女子,隻怕是早就被嚇的臉色蒼白,直拉著大漢要去見他口中那所謂的大夫了,可季海棠卻如同老生入定一般,半點也沒有理會那大漢的意思。
季海棠對於這一切都全然無視,隻是偶爾覺得對方口才不錯時,會挑挑她那秀氣的眉毛,像是在鼓勵對方繼續一樣。
大漢說的口幹舌燥,卻半天成效也無,他的眉心不耐煩的皺起,笑容淡去,看向季海棠的眼神,慢慢的染上了冷意和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