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幕季詫異的捂著迅速紅腫起來的臉,眼睛驚詫的瞪起,瞪的像個銅鈴。
“你之前的確對不起我,不過現在,我們兩清了。”
季海棠拍拍巴掌,而後很是嫌棄的在衣服上來回擦拭著手指,像是剛剛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連水泡被磨破了幾個,都恍然未覺。
季海棠迅速平靜下來,看向沈幕季的目光,不再像是被人拋棄了的怨婦,反而像是一個路人。
無悲無喜無欲無求。
難過的情緒都被她倔強的封存於眼底,可能這輩子也不能夠再見到光明。
季海棠深呼吸一口氣,而後就在宮女恐懼,楚喬玥怔愣,沈幕季看她像瘋子,連忙捂著臉退後幾步,生怕季海棠再給他來幾巴掌的目光下,冷笑一聲……跑了。
季海棠跑的很快,比起給太後送菜時還要快,像是從來沒有受到過腳傷,雙腳健康又有力。
可事實上,她腳部的韌帶正在因為她任性的動作,而一再磨損,以後都可能恢複不過來。
季海棠心裏明白這一點,可她並不在乎,或者說,是沒有心情去在乎。
她打了身為駙馬爺的沈幕祁,不管是誰,是為了什麼,她都一定會被報複,所以她要逃。
對,她隻是因為這個才想要離開而已,和不想在看到,沈幕祁和楚喬玥恩愛相擁畫麵的想法,沒有一點關係!
季海棠咬牙切齒的想著。
因為飛速奔跑,季海棠甚至能夠聽到耳邊的風聲,有晶瑩剔透的淚花灑落在空中,而後絕望的落下,卻無人能夠發覺。
很快,她便來到了宮門口處。
宮門口的侍衛對上季海棠氣喘籲籲的神態,有些狐疑,而後瞬間便警惕的拔出了刀,看著季海棠的目光像是在看賊人:“你是哪個宮裏的?來這裏幹什麼?”
季海棠勉強一笑,掏出南宮霖給她的玉牌和白子敬曾經給過她的玉佩:“來這裏,當然是要出宮,白公子和南宮世子吩咐的。”
侍衛先目帶敬意的看一眼那玉牌,看向那玉佩的目光卻又變了變,他不禁摸著下巴,好奇打量起季海棠來。
“看什麼?”季海棠厭惡的皺眉,她現在對於男人,很有些偏見,說起話來便帶了刺,語氣很不好。
那侍衛聞言,連忙搖頭:“你脾氣怎麼這樣大?”
“與你何幹?”季海棠挑眉,不悅的懟回去。
侍衛搖頭的動作更大,他歎氣:“我和白兄有些交情,沒想到他那樣一個優秀的男子,眼光卻不太好,怎麼就喜歡上了你這樣凶的女子?”
“你說什麼?什麼喜歡不喜歡的?說清楚!”季海棠奇怪的瞪大了眼睛,仿佛侍衛和她,並不是用的同一種語言溝通。
“呦,小姑娘還裝傻呢,你都收了白兄的傳家玉佩,不是已經定情了?怎麼還不認賬了還?”侍衛皺眉。
季海棠隻覺得腦袋轟的一下,被這突然的消息,炸的很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