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樣子,倒有了幾分現代,季海棠看過的巨型商場般的規模。
趙氏驚奇的打量四周,不由得讚道:“好大的店鋪,海棠,往後我們也弄一個一樣的吧?”
她這話存屬於羨慕和欣賞,隻覺得這廣源閣很不錯,希望女兒也能夠學習,方便生意而已。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當即,便有男子清清冷冷的哼笑聲傳來,帶了幾分鄙夷:“鄉野婦人,也敢妄圖學廣源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就是。”緊接著,就是女孩的附和聲,隻不過,這聲音中,卻多了幾分顫抖,少了幾分少女本該有的清脆,像是剛才才被嚇過一樣。
季海棠皺起眉,望向聲音的來源處。
隻見一對模樣幾乎一模一樣,隻是身高體型才能區分的一對兄妹,正邁過門檻,在用著同樣的表情,不屑的看向自己這邊。
她們兩個的麵容,都精致如同瓷娃娃一般,衣袍打扮都貴氣十足,隻是身上氣質卻並不相同,男子身形頎長而纖瘦,淡漠的像是即將要出家。
而那女子,就顯然活潑得多,她的雙眼正在滴溜溜的亂轉,唇瓣微微揚起,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不知在想些什麼鬼主意。
居然是他們!
季海棠見到兩人,立刻便警覺的收回了視線,她低下頭,嘴裏的爭辯咽了回去。
明明剛才那男子說是有事出門,馬車方向也是和廣源閣想反的,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季海棠拉了拉趙氏的手提醒,趙氏不傻,立刻也猜到了幾分,她人老實,心虛氣短之下,便也跟著低下頭,不打算爭辯了。
見季海棠和趙氏的動作,那對龍鳳胎像是習以為常。
那男子無趣的收回目光,女子卻拉了拉兄長的衣袖,又嘲笑了一句季海棠她們異想天開,才算罷休。
因為剛才翻車的緣故,她們此時身形還有些狼狽,衣袍上便不免沾到了髒汙。
齊家文看一眼自己紫金長袖上,那竹葉暗紋都被泥土弄的看不清原本模樣,他冷哼一聲:“出個門居然還遇見了這樣的事情,真是晦氣!”
齊家秀嘟起嘴,旁若無人道:“就是,不過哥哥放心,我們不是派畫工趕製那女子的樣貌了嗎?等太後壽辰過了,便張貼皇城,就不信找不出來她。”
齊家文聞言冷笑,身上冷漠的氣質頓時一掃而空:“到時候,我把那個敢讓你受驚的女人,扒上一層皮才能罷休。”
齊家秀聽了兄長的打算,不僅不害怕,反而一臉甜蜜的笑了起來:“我就知道兄長對我最好。”
兩個兄妹的聲音並不大,卻也沒有特意的去掩飾。
居然真的要花費錢財,耗費人力來抓捕她們!
趙氏和季海棠離他們挺近,聽的一清二楚,趙氏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身體都有些顫抖起來,她不禁轉頭,緊張的看向季海棠。
那可是皇榜上貼上告示啊!
在趙氏的記憶中,隻有罪大惡極的人,才會被這樣對待。
她的心,都有些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