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幕祁?”
吳二娘和虎子她們可是對書沒有什麼興趣的,而季海棠最熟悉沈幕祁的一點,無非就是對方身上,那股淡淡的墨香。
不濃鬱,卻很特別。
季海棠那一雙桃花眼中綻開興奮的光芒,她嘴裏嘟囔道:“姓沈的,你居然這麼晚才來尋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顯然已經誤會了什麼,並沒有意識到,她已經和沈幕祁有了一場短暫的相處,現在卻是已經別離。
嘴裏說著惡狠狠的威脅話語,季海棠卻沒有立馬出去,而是轉身,換了一身新衣服,又重新梳好一個好看的發髻,這才打算出門。
視線在窗台上那顯眼的瓷瓶處停下,季海棠頓住腳步,走過去,她端詳一會,而後把瓷瓶打開,一股濃鬱的藥香味撲鼻而來。
“居然有好幾味高級的藥材。”季海棠眉開眼笑,心裏對於沈幕祁這麼晚歸家的不滿,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讀書就是不知財米油鹽貴,我不過一點小傷而已,怎麼就用的著這麼貴的東西。”季海棠寶貝的把瓷瓶放進懷中,隻是眼中,卻又化不開的甜意。
“上次給的銀子估計花光了吧,一定要好好說說他敗家的行為,這天氣也涼了,還是先去給他做身衣裳,至於白子敬那邊,就拒絕吧。”
季海棠每根神經都興奮起來,嘴裏絮絮叨叨道,她出了門,腳步是前所未有的輕快。
“海棠,你起來了,早飯柳氏已經燒好,去吃吧。”趙氏正巧碰見了剛出門的季海棠,看見女兒漂亮精神的模樣,笑眯眯道。
季海棠點點頭,蹦跳進廚房,隨便喝了碗白粥,小菜都沒夾幾筷子,就氣勢洶洶的,跑到柳氏那裏,準備抓人了。
“一定是沒考到好名次,而後心虛。”季海棠眼中劃過狡黠的光彩,一把就推開了柳氏的房門。
“沈幕祁,你這家夥,還敢回來?”季海棠站立在門口,還沒瞧清屋子裏的情景,便打算先聲奪人,冷著一張小臉道。
屋子裏的柳氏愣愣的看她,而後欣慰的笑了:“海棠你這是思念幕祁了?可他還未尋來呢。”
什麼?
季海棠一怔,立馬就跑到了柳氏屋子裏搜尋起來,卻半天沒能見到一個人影。
“居然真的沒有。”季海棠喃喃道,臉色有些發白,胸口處本來溫潤好看的瓷瓶,突然格外的硌人,硌的她心口疼,酸疼酸疼的。
“怎麼會?我明明聞到了香味。”季海棠還是沒能緩過神來,理想與現實的巨大衝擊,讓她有些怔住。
“許是睡的長了,迷糊了吧。”柳氏笑眯眯的解釋,促狹的看季海棠:“幕祁真是不爭氣,居然害海棠如此難過,等日後,娘親替你收拾他!”
難道真是自己迷糊了?
聽到這,季海棠不知心裏是什麼滋味,嘴裏卻逞強道:“我沒想他,想他一個不歸家的作甚?有這時間,還不如多賺點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