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聞聲轉過了頭,一張白子敬熟悉至極,每天晚上,都要嫉妒的在嘴裏咀嚼一遍對方名字,且想把其吞下咽了的臉龐,就這樣出現在了白子敬眼前。
白子敬驚訝至極,反而愣住。
他瞳孔劇烈的收縮,一時間,家教極好的他,居然有種要想罵人,且對其家族女性進行人身攻擊的衝動。
“沈幕祁?”見果然印證了猜測,白子敬一字一句道,他眼神赤紅,裏麵憤怒的火焰正在燃燒,滿腦子都是為季海棠打抱不平的念頭。
他怎麼敢?眼前的男人怎麼敢拋棄海棠,而去做那勞什子的駙馬爺!
一時間,心中莫名的歡喜湧現上來,白子敬察覺到這股情緒,更覺羞恥,心頭怒火,被這反反複複,完全相反的兩種情緒,給折騰的更為旺盛。
“呦,你們認識啊,那挺好。”白母不知道情況,樂嗬嗬的,還以為自家兒子和長相俊秀,才學八鬥的駙馬爺是舊相識。
沈幕祁剛回頭,就對上了白子敬的眼,見到對方眼中那濃濃的敵意,他有些疑惑的蹙起眉,隨即眉頭一鬆,禮貌性的道了句:“白兄。”
白子敬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熱的燒人,他忍住想要打人的衝動,衝著楚喬玥和母親,努力的露出了一個,不那麼猙獰的微笑。
“我和沈兄有話要談,你們先聊著。”說完,白子敬便一把拉過了,還沒有發表意見的沈幕祁,一腳踢開大門,急衝衝的跑了出去。
白母見兒子的行為,有些尷尬:“這……子敬他平時不是這樣的。”
楚喬玥無所謂的笑笑,道了句:“無事,想來白公子也是性情中人,隻是我卻不知,幕祁居然和白公子交好,這真是頂天的緣分呢。”
話題就此揭過,兩個無知無覺的女人,又笑嗬嗬的討論其京城中,有趣的小玩意,和新奇可口的點心來。
“是嗎?真有這樣好吃?”兩人說到季海棠拍賣會上,所特意準備的點心來,白母好奇的問道。
楚喬玥抿起唇,似乎還在回味著點心入口時的感覺,目光中帶上了些許留戀:“其實和禦廚比起來,也不是頂頂好吃,但味道卻著實新奇。”
楚喬玥評價著,又想起了季海棠那雙不卑不亢的明亮眼睛來,她拍手笑道:“改日,我若是得了空,定要再去一次。”
白母應和著笑,兩人之間氣氛其樂融融。
白子敬這邊,卻是完全與之相反了,他一把扯過沈幕祁,兩人一直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處,白子敬才厭惡的鬆了手。
他在衣袍上擦拭仔細擦拭著手,像是剛剛摸了什麼髒東西。
白子敬嫌棄的舉動實在是太過明顯,甚至是有意為之。
沈幕祁見了,再好的脾氣,也忍受不下去,他疑惑的蹙起眉:“白兄,我得罪過你?”
白子敬對上他迷茫又無辜的眼,心頭怒火如同星火燎原一般,燒的心肝脾肺腎,都快要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