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結束了一把賭局,勝利的男子拿著桌上的銀子,他顯然處於十分得意的狀態,聞言便是挑眉附和,不屑的看向季海棠,像是看到了一個低級生物。
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來個賭坊,想要賺點小錢而已,便遇到了直男癌這種奇葩討厭的生物。
季海棠握緊了拳頭,她可不會吃陌生人的虧,反諷道:“賭坊裏可沒寫女人不能進來,人家坊主都沒說什麼,你倒是操心的不少。”
“你!”那男子顯然因為性別的便利,在這古代,一向對於女子都是高高在上的態度,哪裏受到過這樣的嘲諷?而且還是女人的!
他立馬就和點燃了火藥的炸彈一樣,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憤怒屈辱的火焰,男子惡狠狠的瞪季海棠:“你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
季海棠很是淡定的挑眉,她雙手環胸,麵色不改:“怎麼,我那句話說錯了嗎?”
“你!你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你家裏的男人是怎麼教你的?居然養的你如此囂張跋扈,真應該休了!”男子憤憤然道。
季海棠本急著賺錢趕路,不欲與他多爭,聽了這個,火氣也被挑起,她冷笑:“我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男子得意的環視一圈,他昂起下巴:“你們女人本就低賤,怎麼,我哪句話說錯了嗎?”他模仿季海棠剛剛所言,諷刺意味十足。
這次的爭吵,因為涉及到性別歧視這個古往來一直都有的話題,將大家所有的視線都聚集了過來。
顯然,即使是在古代,也還是有著一些好男人的,當即,便有幾個男人不同意的皺眉,和周圍人抗議起那男子的話來。
但到底由於環境的原因,直男癌占了大多數,他們因為觀點不同,討論起來也是爭執不下,一時間,居然沒幾個人把心思放在了賭桌之上。
“女人低賤?那生你養你的母親呢?她辛苦多年,得到的就是你這句低賤?”季海棠牙尖嘴利,說的那男子一噎,臉色都古怪起來。
古代之人重孝,若是男子承認了這話,隻怕是要被賭坊眾人,一口一個嫌棄的唾沫星子給淹了,可若是他不承認,就是當眾打自己的臉。
男子想著這裏,臉色青白一片,很是難看,他僵立在那裏,沉默著不敢說話。
他不答,季海棠也懶的搭理他,隻是挪動了腳步,想要換一個離那男子遠些的賭桌,試試手氣。
她剛剛看了一會,發現沒怎麼接觸過賭這玩意的自己,若是不想要花時間去研究,還是玩猜篩子點數大小的那種賭法,比較合適。
“哼!一個女人居然進賭坊,我看估計就是個浪蕩貨。”
突然,那男子不甘不願的小聲嘀咕傳入了季海棠耳中,她腳步僵住,不可置信的回頭看那男子。
明明自己和他無冤無仇,卻連番被這樣諷刺!
季海棠不是聖人,也不願意當聖人,當即便怒瞪男子一眼。
她大步走過去,一腳踩在了男子的腳上,用力碾壓,直踩的對方麵色發紅,手要打了過來,才堪堪的停了腳,躲閃開男子的那巴掌。
“我們賭一場。”
空氣中,季海棠堅定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