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清脆好聽,可在這大晚上的,卻到底擾民,侍衛長愁眉苦臉的看著季海棠,這勸說不成,打又不敢,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季姑娘,你別這樣……”侍衛長隻得語言蒼白的勸說。
就在季海棠喉嚨一陣不舒服,覺得自己這樣下去不行,打算明麵上放棄,暗地裏卻像進顧家一樣,偷偷潛入白子敬家中時。
白子敬驚喜的聲音,突然傳來:“海棠,你大晚上的找我做甚?你這是想通了?”
“我找你的確有事。”季海棠見他出來,沒注意他話裏的內容,欣喜的一把拉過白子敬的衣服,扯著他就往環境清幽的地方走。
侍衛長看著兩人就這樣無視自己遠去,突然有種自己剛剛阻止季海棠進府,其實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感覺。
“別急別急,等入了洞房,我們再這樣也可以啊。”
兩人到了一處陰暗的假山下麵停下,白子敬剛剛本就因為阿文的撩撥,精蟲上腦,此時見了季海棠的動作,不免想的就有些歪。
季海棠一聽,被火燒了一樣的,立馬就鬆了拽著白子敬衣裳的手。
她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才會覺得麵前這男人,比那貪財的縣太爺可靠的?
季海棠咬牙,選擇性的無視了,白子敬剛剛那句,登徒子一般的話,她雙手環胸,嚴肅的把顧明他們的打算,都沉聲和白子敬說了一遍。
“原來你過來找我,不是因為想通啊,我有什麼不好?你還是不願意跟了我?”白子敬鬱悶的說道,他剛說完,腳便被忍無可忍的季海棠給用力踩了。
“啊!疼!疼!疼啊!”白子敬立馬抱著腳,委屈的痛喊起來。
季海棠見狀,朝天翻了個白眼。
等了一會,見白子敬被這幽幽夜風吹著,終於吹的頭腦清醒了些,俊臉恢複平靜的模樣,季海棠才從口袋裏拿出那一萬兩銀子。
“白子敬,我需要你幫我。”季海棠認真的看他:“這偌大的新城,也就隻有你有能力,能夠幫我了。”
“縣太爺和顧家,你倒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海棠。”白子敬無奈的搖頭輕笑,他沒接季海棠遞過來的那一萬兩銀票。
看著季海棠瞬間就暗下來的眸子,白子敬負手而立,他抬眼看天,此時夜色正濃,隻有淡淡月色灑落下來,染出點點光暈。
“也是。”季海棠突然苦澀一笑:“他們的確不好對付,是我為難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啊。”她說完,落寞的轉身就走。
看來還是靠自己,比較符合實際。
知道趨利避害不過是人之常情,季海棠也不埋怨,她往回走,腦中則飛速運轉著,怎樣應對縣太爺等人的招數。
突然,空氣中響起男子淡淡的聲音,不大,卻有力:“真是怕了你了,我答應幫忙。”
季海棠驚喜的回頭看去,對上白子敬那雙無奈含笑的狹長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