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咳一聲,麵無表情的盯著朱用,心中卻暗疼不已的說道:“無知小民,你當我真會受這等俗物的誘惑?”
說完,可惜的看了地上那些金燦燦的俗物一眼,縣太爺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大步回了公堂之上。
所做姿態,當真是符合其公堂之上那“公正廉明”四個大字。
百姓們敬佩的看著縣太爺,隻覺得他不受金錢誘惑,實在是難得的好官,同時,對朱用等人的信任早已消失的一幹二淨。
顧明察覺到事態的變化,他不悅的瞪朱用一眼,不甘不願的站在公堂之上,看著台上麵,已經嚴肅了麵容的縣太爺。
“你們狀告公堂,所謂何事啊?”沒有油水可撈,縣太爺掏掏耳朵,頗有些漫不經心的詢問。
“季海棠她不守婦道,私通白……”朱用看著台上的縣太爺,怕對方因為白家的權勢,而放過季海棠,他想了想,順口帶過。
“她私通其他男子,這事我們街坊鄰居都知道,這樣的浪蕩女子居然還能安然生活,我們少爺實在是看不下去,便打算為民請命,將她沉塘。”
朱用說的大義炳然,其義正言辭的姿態,若不是季海棠是當事人,隻怕也要相信了。
季海棠盯了朱用一會,表情平靜的看著他瞎扯,半晌,季海棠唇瓣揚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怪不得顧明最近小動作不斷,原來是有了軍師啊!隻可惜……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呢。
“我沒有。”季海棠反駁,她淡然的笑:“大人可叫檢驗的婆子幫我驗身。”
顧明聞言嗤笑一聲,隻覺得季海棠真是異想天開,她一個嫁過人的女子,還能像大家閨秀一般,鑒定處子身份,以示清白嗎?
他這樣想著,不等朱用說什麼,便大聲附和:“我同意這方法。”
縣太爺見他們意見統一,也不多事,他點點頭,喊了檢驗婆子過來,帶了季海棠進屋。
注意到季海棠片刻都沒有遲疑的跟上去,朱用擦了擦額頭突然冒出來的冷汗,心裏突然有了些不太妙的預感。
趙氏看著這情勢,她神情微妙的看了柳氏一眼,見對方也同樣神情複雜的看過來。
趙氏猶豫一會,小心翼翼的試探問道:“幕祁他……不會那裏有什麼問題吧?怎麼看海棠樣子,像是……”
“不會吧!幕祁他身體一向康健的啊。”柳氏驚訝的捂唇。
季海海聽著,臉色微紅,莫名有些同情起了季海棠,沒想到沈幕祁人挺高大,卻……唉,真是苦了姐姐了。
眾人心思各異時,季海棠和那檢驗的婆子兩人已經齊齊出來。
“多謝齊奶奶為我驗明正身。”季海棠剛出來,便對那檢驗婆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朱用見狀,心都涼了半截。
“不必這樣客氣。”齊奶奶溫和笑著擺擺手,而後嚴肅了麵容,說道:“這位姑娘還是處子之身,與人私通之事,實在是子虛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