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還真不知道……”白子敬思索著,“不過你可以去城南的打鐵鋪,那裏的老板叫劉鐵,是個憨厚的人,他應該知道。”
季海棠點了點頭,把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裏。
“海海今天來,做了什麼?”
白子敬回想著,“她一大早就來了,送了一些吃食給我。我吃過以後,她便沒有提離開,隻說想在白府呆一會兒,我起初有些尷尬,但後來她在這坐久了,便也沒什麼了。”
“她就一直坐著?”
白子敬點頭。
季海棠不禁汗顏,她沒想到季海海居然有這樣強大的定力。
“你們二人是怎麼了?今日看她的神色,總覺得有些不對。”
季海棠瞪了一眼白子敬,“還不是因為你!我勸海海放下對你的傾慕,她便對我生氣了。”
白子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幸災樂禍道:“你這小妮子,這樣的事兒也隻有你做得出來。”
“我是她姐姐,怎能看著她撞上南牆?”
“看破不說破。”白子敬道,“就算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
季海棠歎了口氣:“或許你說得不錯。”
太陽很快落了下去,白子敬便派人駕馬車送季海棠回去了。
此後並沒有事情發生,隻是季海海對季海棠的態度,好像更冷淡了一些。
第二日晨起,季海棠吃了早飯便向城南去了。
在開店門之前,她決定先去找劉鐵問問情況。
劉鐵的鋪子在城南的一個小店麵裏,季海棠找了好久,直到看見一麵寫著“鐵”的旗幡時,才終於找到。
“有人嗎?”
鋪子裏“叮叮當當”的打鐵聲不斷,聽到了季海棠的聲音以後,那打鐵聲才停下。
接著,一個膀大腰圓,身高八尺,遠看像一堵牆似得大漢從鋪子裏走了出來。
季海棠身高不高,站在那人麵前,看著像是老鷹叫下的小雞。
“找誰?”大漢開口問。
“找劉鐵。”
“我就是。”大漢道,接著他向裏走了幾步,“進來坐吧。”
季海棠跟著劉鐵走進打鐵鋪裏,入目的,皆是一片片的鐵器,有已經做好的成品,也有被打軟的材料。
那些成品的表麵都十分光滑,可以映照出火光,邊緣也很幹淨利落,製作完成度相當高。
季海棠在心裏稱讚,這劉鐵的手藝,絕對不輸現代人。
“坐。”劉鐵搬了張椅子給季海棠,季海棠坐下後,問道:“找我何事?”
“我想改建房子,但是找不到好的施工隊。有人跟我說,你可以幫忙介紹。”
劉鐵點了點頭,“我有一個故人,他就住在新城,是個很有名的師傅了。”
劉鐵告訴季海棠,此人名叫張良生,家就住在城南的一個小屋子裏。
“這人心思古怪,你去了,千萬小心別惹火了他。”
季海棠從劉鐵處知道了張良生的具體住處後,便告別了劉鐵,向著張良生的住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