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白子敬“哼”了一聲,但看見季海棠的笑顏,他也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合作的事兒說完了,季海棠便向白子敬打聽起了私塾的事兒。
“你可知新城那所私塾最好?我那小妹妹以前在村中的私塾裏念書,現在我們在新城定了居,功課自然也不能落下。”
白子敬思襯了一會兒,道:“新城有五六所私塾,在我看來,隻有兩所還能入的了眼。”
“就兩所?”季海棠略有些驚訝。
白子敬點了點頭,“城西有三所私塾,城東兩所,城北一所,城南沒有。城西那三所,在我看來都不好,城東和城北各一所,還算可以。”
“怎麼說?”
“城西的三所私塾之間各有聯係,三家學生被夫子推來推去,三方交錢,那些夫子則各收回扣,以此牟利。那裏的學生學了幾年,知識學得淺薄,錢倒交出去一座山。”白子敬冷笑。
季海棠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城東為何隻有一所?”
白子敬回答道:“城東那一所私塾,曾經也想效仿城西三家的方式牟利,但被另一家拒絕了。現在那所也是不溫不火,雖然沒聽得有什麼不好的傳聞,但那裏的學生,也從未出過一個有才氣的。”
“沒想到,這水居然這麼深。”
“也沒有多深,隻是你來的時間短,所以才不知道。”白子敬笑道,“城東和城北那兩所,倒還很不錯。”
“怎麼個不錯法?”季海棠問。
“城東那所私塾,名為鹿鳴書院,夫子是前朝榜眼,辭官來到新城教書,學問很深。”白子敬道,“他年紀大了,對教書育人十分有經驗,在他書院出來的孩子,個個都是文人雅士。”
季海棠點了點頭,對於這個鹿鳴書院,她並不是很感興趣。
季海安是個女子,季海棠不希望她像古代一般的文人那樣,文縐縐的,滿口“之乎者也”。
白子敬看出季海棠不感興趣,便繼續道:“另一所在城北的,叫街尾學館。”
“街尾學館?”季海棠一愣,“這學館可位於街尾?”
“正是如此。”白子敬笑道,“街尾學館的夫子在建私塾的時候,嫌起名太麻煩,便幹脆叫了這個名字。”
季海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夫子是何方神聖?不像旁的學館那樣文縐縐地起名,獨樹一幟,真有意思。”
“街尾學館的夫子有兩位,一位男子,一位,是個女子。”白子敬道,“那男子是從京城來的文人墨客,雖然是個學問人,身上卻有股子江湖氣。那女子更奇,她常年穿著短打,冷著個臉,雖然長相美麗,但看著就讓人覺得不能靠近。”
“可是對待孩子,那女子的態度就立馬不一樣了。”白子敬撫摸著下巴,“若說她對待旁人,如寒風般刺骨,那對待孩子,便是如春風般和煦。”
“有點意思。”季海棠喝了口茶,心裏對這個街尾學館越來越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