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棠突然停下腳步,季書已經退無可退。麵上一片駭然,卻又帶著決然,咬緊了牙關。
季海棠見季書不開口,也知道,季書這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小小威脅不管用。
季海棠連連冷笑著退開,一手指著季書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季海安的下落,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若是不說,你也知道,我和縣令關係好,那我就押著你,見了縣令,判你個拐賣兒童的死罪,讓你後悔一輩子!”
這是季海棠給的最後一次機會,看在季書是季峰的親弟的份兒上。
“哼,我不知道,有本事你押著我去,沒有證據,我看你能拿我怎麼樣!”季書三角眼上挑,一副潑皮無賴你奈我何的模樣,絲毫不怕季海棠。
油鹽不進,說的大概就是季書了!
季海棠不再和他浪費口舌,而是衝進了季書家的廚房,弄的季書一臉呆滯,就連王氏都弄不懂季海棠要幹什麼,找人麼?
可當季海棠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季書的臉上卻是帶上了驚恐,卻強做鎮定,不過,略略發抖的手,出賣了他!
季海棠手裏拿了一把刀,一把菜刀,但是這原本鏽跡斑斑的刀在季海棠的手裏,生生帶上了令人心驚膽戰的殺氣,透著一股寒光。
季海棠一手抓住季書衣領,拉進距離,而另一隻手上的刀,就架在季書的脖子上。
刀鋒離季書的動脈也就是一個指甲蓋的距離,隻要再稍稍上前一點點,就能見出紅色來。
“現在可以告訴我,海安在哪裏了嗎?嗯?”季海棠眯著眼睛,危險至極,語氣卻格外的輕鬆!
季書被嚇的連話都說不出來,想要繼續威脅季海棠,可在瞧見季海棠眼裏的戾氣的時候,又把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我,我,我,我不知道她在哪兒,人被季海歌接走了!”季書顫顫巍巍道。
季海棠大喝一聲:“二伯母,拿繩子來!綁了他!找不到海安,我就讓他陪葬!”前麵的話是對王氏說的,可後麵的話卻是對季書說的,陪葬兩個字,季海棠咬的極重!渾身上下的殺氣都可以化為實質了!
這是來到異世,第一次,季海棠發這麼大的火兒,因為季書碰了她的底線,她的家人。她季海棠可是極為護短的人。
“你不可以,殺人是要償命的,你不可以!”季書瘋狂的叫喊,卻不敢掙紮,因為他想要掙紮的時候,稍微動一下,脖子就碰到了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刀刃。微微的刺痛感告訴他,隻要他敢動,就會命喪黃泉,他還沒有考中舉人,沒有考中狀元,他不能死!
“你盡管試一試,我敢不敢!”季海棠淡淡道。就如同再說你吃飯了沒有這麼簡單,反而更讓季書害怕。
王氏很快就拿了繩子,在季海棠的示意下,先綁了季書的腳和手,讓他動不了,季海棠收了刀,一記手刀砍在季書的後頸,將人打暈。然後拖到屋子裏!
“二伯母,看住他,我去找海安,既然被季海歌接走了,那麼肯定是進了城!我現在立馬盡城找。”季海棠說完,瞧見王氏點點頭,立馬飛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