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棠詢問那婦人道:“你確定是吃了豆腐才這樣的?”
那婦人一口咬定道:“我丈夫相公,哪天買了豆腐回來,我煮著一起吃了,吃完,我夫君的身上就起了紅疹子,癢的不行,一直抓,都抓出血來了,還能有假不成?”
季海棠不得不佩服古代人,一個小小的過敏都被說成是中毒……季海棠現在特別想仰天長嘯:“無知的人類啊……”
看過了中毒人,季海棠也就基本清楚了事情的過程,無非是那個要買店的劉公子,發現了這人過敏,利用婦人的無知,說是中毒,撮攆著去告狀。然後在縣令麵前將季青說成打惡人。一副幫助別人出氣的好人模樣。
陳氏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看中毒人,但觀察著季海棠的神情,發現季海棠並不緊張,也知道季海棠肯定是看出了什麼,出了門就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怎麼樣,可以救嗎?”
“小小的過敏罷了,我讓慈濟堂的大夫過來看看,然後幫咱們做個證人!”季海棠輕鬆道。季峰事情之後,季海棠也沒有斷了去慈濟堂的時間。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是泡在哪那兒和老堂主學習的。
聽見季海棠這麼一說,陳氏的心也放了下來,接下來,就是要去找縣令大人,將事情說清楚,讓縣令將季青放出來!
三個人當即先進城,去了一趟慈濟堂,等慈濟堂讓人去了再回來之後,帶著證人直奔縣衙,季海棠大力的敲響了鳴冤鼓。
很快就有捕快出來,開始升堂。一位身著官袍的中年人,留著八字胡,說起話來,八字胡一動一動的,引人發笑:“堂下何人,有和冤情!”
這屢見不鮮的開場白,季海棠已經無力吐槽,陳氏拉著兩個人跪了下來,說明來意。
那縣令打了個哈欠,卻道:“那不是昨天結了的案子嗎?難道你已經準備好了一百兩要換季青出去?”
“青天老爺,我相公沒有放毒,那個隻是過敏,不是中毒啊!”陳氏拖長了尾音,哭喪著臉,狠狠的磕了一個頭。
“本大人審的案子,起容許你一個小小民婦質疑?”那縣令一拍驚堂木道。
“縣令大人,敢問昨天買豆腐隻有那一家人嗎?那麼多大豆腐,為何隻有一人中毒?連和他一起吃的妻子都沒有中毒呢!而且,我伯父為什麼要下毒?又單單隻給他一個人中毒?作案動機又是什麼?在一個難道我伯父是傻子,下了毒害了人,還不跑,等著你們抓?這麼多得疑點,你看不見嗎?”季海棠一抱拳,大聲質問,說的那縣令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可謂十分精彩。
那縣令再拍驚堂木氣的脖子都粗了:“大膽刁民,敢這麼和本官說話!本官怎麼知道季青為什麼下毒,作案動機是什麼,為什麼不跑!人證物證具在,本官也宣布結案了,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本官懶得計較,今兒你要不拿出一百兩銀子,要不就給本官回家去,別浪費本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