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嘴裏的她,無疑指的就是跪在外麵的季海歌。
白施宣無奈的地一笑,不知道這份無奈是對著白沫淩,還是跪在外麵的季海歌。但是眼裏那份哥哥對妹妹的寵溺,肯定是給白沫淩的。
“你呀……”
“表哥,難道,你要給她求情,真看上她了?”
“怎麼會?這樣的女子,就如同你所說的,連做妾都不配呢,大抵,這還是我第一次見這樣的女子,可以為了榮華富貴,做到這般田地。”
“哼,鄉下丫頭就是鄉下丫頭,”白沫淩鄙夷不屑,忽的又話鋒一轉道:“雖然師父也是鄉下來的,還和那女子一個家裏出來,可怎麼師父就那麼好呢?我師父長的得也不錯,又聰明還有一副好廚藝!同樣姓季,差別卻這麼大!”
想起季海棠教自己做菜的時候那份認真,那份細心,真真是讓那清秀的麵容更添幾分好看。白沫淩的眼睛裏都是崇拜和敬重。
白施宣眼前浮現著季海棠的一顰一笑,嘴角不自覺的一彎,也是同意白沫淩的話,點點頭。
“表哥,你說這個季海歌要怎麼處理了?總不能留著她在府上不是?”白沫淩道。
“既然來了,總得給點禮物,才能讓她死心啊!”白施宣悠悠一歎,折扇輕搖。
“表哥,我還想看戲呢,你可快點動手,讓戲開演哦!”
白施宣點了點,又在落梅居做了一會兒兩人商量一些事情,白施宣才離開。
季海歌癡癡的看著白施宣離開的身影,露出勢在必得的模樣,握緊了拳頭。
季海歌這一跪,就跪到了晚上,寧香這才出來,高高在上的傳達著白沫淩的命令,讓季海歌可以起來了。
跪了這麼久,季海歌早就又渴又餓,兩隻腳也沉重的抬不起來,沒有絲毫力氣。更別提能吃上晚飯。
回到丫鬟們同住的屋子的時候,別人都已坐在床上,笑嘻嘻的打趣兒。
季海歌拖著酸軟的雙腿走到床前,坐到床上,就聽到其中一人道:“明天少爺要請幾位好友到家中小聚,到時候咱們都能去伺候呢!”
另一人又很快接上:“大少爺還讓我取出好幾壇子白龍井來,說是明天要不醉不歸。”
“你們這呀,都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咱們明兒能看見大少爺,定得好好打扮一番,沒準兒就入了少爺的眼!”一位頗有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翹著蘭花指,妖媚的笑著。引的其他幾人嫉妒不已。
季海歌超朝那位翹著蘭花指的女婢看了一眼,心裏不滿,諷刺一聲道:“嗬,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
那女子一聽季海歌這話,邪斜撇了一眼,高傲道:“你們隻是丫鬟,我可是主家姨太太的侄女兒,自然是可以給少爺做個姨太太的,也隻有你們,這些不知道打哪兒出來的丫頭,才配不上少爺!”
這番話也是引的不少人不服氣,卻又顧及著女子的來頭,隻能將不滿咽下,可平日裏相處起來,自然也不會那麼熟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