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衣就是季家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所有人的眼巴巴的地哀求著他。
季海棠沒有哭,可眼裏又何嚐不是希冀的望著謝青衣?白施宣扶了一把季海棠,也說道:“你想想辦法,總歸有希望的都得試一試!”
“我……想想吧……”謝青衣也不忍道。
“是我害了你啊,是我啊,老天爺,求求您,把我帶走吧,讓我來換我丈夫相公!”趙氏哭天喊地,又是求菩薩拜佛。心裏頭無盡的懊悔和自責,讓她恨不得自殺。
“娘,不怪你,怪我,是我沒有盡女兒的本分,親自為爹抓藥,是我沒有強拉著爹去看大夫,不怪您!”季海棠撲倒在趙氏的懷裏,也自責起來。
隻有季峰在不停的地安慰趙氏和季家三姐妹。
謝青衣看著季家這一幕幕,心裏也十分難受,自己雖然是邪醫,雖然看心情治病,那隻是因為救的人不是什麼好人罷了,可這一家子,都是普普通通的人,謝青衣也是於心不忍。
“你們先別哭了,給我一點時間,我先想想辦法!”謝青衣扶起趙氏和季海棠道。
“對啊對啊,你們先別擔心,我師叔很厲害,說不定就可以想出辦法呢!”門外也傳來了老堂主的聲音。
老堂主進門來,先是給謝青衣見禮,口稱師叔。
趙氏握緊了謝青衣的手,像抓住最後一個救命稻草一般,抓的很緊,裏麵承載的是季家一家的希望。這份擔子就壓在了謝青衣的手心上。謝青衣從未覺得自己的壓力會這麼大。
“你也來了?可查出什麼來沒?”謝青衣偏過頭,問老堂主道。
“醫書上,似乎沒有這類記載……師侄慚愧!”老堂主拱手,低垂著目光道。
“唉,難為你了,”謝青衣搖了搖頭,顯然對老堂主頗為失望。又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老堂主。
老堂主先是吃了一驚,後也和謝青衣一樣鄒起眉頭,這毒真是非常棘手。
“還請二位盡力……”季海棠也是一拱手,一鞠躬,她心裏也明白,不能給謝青衣和老堂主太多的壓力,這毒這麼棘手,如果兩人救不了,那麼明知不可還去求,無非是給人壓力。所以,季海棠隻說盡力。
並且安慰住趙氏的心情。病人看了,謝青衣和白施宣的告辭,說是回去想想辦法。
季海棠自然是感激不盡,送了兩人出門上馬車,還有剛剛來的老堂主。
再進屋時,趙氏已經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季海海在照顧季峰,可眼淚到底是沒有收住。
“大姐,”季海海帶著哭腔喊到。
“海海,別難過,其實啊,有些時候,你越難過越沒辦法,你越是開心,說不定就能好。”季海棠摸了摸季海海的頭,語氣滄桑的如同一個看透世事的老人一般。
季海海勉強點了點頭,季海棠眼看著午飯時間將近,去廚房折騰了幾個菜,可誰也沒有那個心思吃。往日裏的美味佳肴,這會兒是入口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