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馬車加上一個免費人肉坐墊,一路竟未覺顛簸。
莫約下午一點左右的光景,蕭湖此刻隻知道,自己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今日的陽光終於耀眼了起來,帶著絲絲柔和的暖意。
“夙,我要餓死了……”蕭湖被車窗外刺目的陽光照射的險些睜不開眼睛。
“馬上就要到了,待會兒我帶你去尋些吃的來,你這隻小饞貓,兩個時辰前不是剛剛吃過嗎?怎的又餓了。”
夙欒笑著打趣兒蕭湖。
那也是兩個小時了啊……就憑她現在這具狐狸的身子,能撐到四個小時才喊餓已經很不錯了……
蕭湖暗自腹誹。
艾瑪,真的好餓啊……
將頭探出馬車外,寬敞的官道上隻行駛著這一輛馬車,遠處的東皇皇宮在柔和的陽光下已經隱約可見了。
朱紅色的磚瓦和大門反射著鱗鱗光波,如金色的海浪翻湧著,跳躍著,富麗堂皇的簷牙殿頭上雕刻著浮誇的鏤空花紋,一直蜿蜒至她無法看到邊際的那頭。
果然,東皇簡直富庶的可以啊!和聖朝一比,正所謂天壤之別。
“不要再看啦!這會兒的風雖說不冷了,卻還是帶著潮氣的,再看下去,就該感冒了。”
夙欒嘮叨著拉回蕭湖拚命往外探的身子,抱在懷裏。
用自己溫暖的大手捂熱了她被風吹的冷冰冰的小臉。
“夙……”蕭湖惡搞的賊笑。
“你怎麼變得和我奶奶一樣嘮叨了……”
“你這丫頭,我真是在關心你啊!”夙欒聞言愣了一下,奶奶?嘮叨?
某魔尊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冠上這兩個優美的詞彙,看來自己是已經被狐兒吃的死死的了啊……
伸手撓起某白眼狐的腋窩。
“哈哈哈……哈哈……夙……哈哈……別撓了……哈哈……我……我錯了……”
蕭湖的身子敏感的可以,再夙欒撓到她腰際的那一刻,就觸電般的從他腿上一躍而起,四下多藏起夙欒的“進攻”。
馬車在歡聲笑語中緩緩駛進了東皇皇宮。
在侍女的帶領下,蕭湖第二次來到了蕭劍的寢宮。
屋子裏的婢女們個個靜默的低著頭,誰也不敢多話,隻是在看見來人的瞬間條件反射的福福身子。
禦醫們皆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一個看上去資質老成的禦醫顫巍巍的坐在床沿渾身瑟瑟發抖,小心翼翼的在蕭劍的床上鋪上了一塊紅綢布,這才伸手替蕭劍把脈。
皇帝盛怒的坐在正廳的椅子上,利劍般冰冷的視線掃過地下跪著的一排排禦醫,皇後站在他身邊以繡帕掩麵,不停的擦試著眼角的淚珠。
整個寢宮裏一片令人窒息的氣氛。
“這夢寐之術豈是尋常禦醫能夠救治的好的?東皇陛下就切莫再為難他們了,若是夢寐之術如此容易治療,那如今的妖族,怕是也早就不複存在了。”
夙欒負手緩緩走進正廳。
東皇皇帝在看見夙欒的瞬間褪去了臉上的怒色,改為尊崇與敬畏。
“不知大人為何突然來犬兒寢宮。”
犬兒?蕭湖暗歎夙欒的麵子可真大……
“當然是來幫助你們救治蕭劍的。”
夙欒邊說邊走向蕭湖的床邊。
禦醫激動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退到了一旁。
太子殿下的症狀他們尋找了多日未果,現下陛下盛怒,大呼庸醫,他們的腦袋怕是要不保,居然有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願意接下這個爛攤子?
禦醫們覺得自己就差激動的跳起來拍手叫好了。
“你們先出去,本……我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東皇皇帝並不知道夙欒的來曆,隻知此人必然有強大的後盾,自身實力也十分強大,若是他肯出手相助,劍兒的怪病,怕是就要有救了啊!
匆匆忙忙的帶著一大幫人出去了。
他可就這一個嫡長子,若是他出了點什麼事,叫他如何是好啊!
“夙……”蕭湖躊躇的站在原地,期待的看著夙欒。
她不想出去啊……好想學學怎麼破解這個所謂的妖族秘術。
“狐兒,聽話,若你想他安然醒來,就隨他們一起出去。”
夙欒不希望蕭湖知道自己耗費了千年功力來救治蕭劍,催促道。
“那……那好吧……”蕭湖眨眨眼,慢吞吞的走出了蕭劍的寢宮,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