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極了!”
眯眼看著車外飛馳的景象,尚世允,很快,又要見麵了。
希望這次的合作能與之前一樣愉快。唇角不由溢出一抹微笑。
鵠國東宮,赭黃華服男子揮退眾人,展開手上最新接到的情報,不由一愣,眉頭漸漸皺起,風鳴辰已經離開暻國皇宮?又是去了什麼地方?這個女人行事不可謂不詭異。
前些時侯線人回報她在宮內遇刺,重新坐回輪椅,可過了不多時日又精神奕奕地重回朝堂,還帶回她最親近的弟弟,她打得到底是什麼注意?
看來又要重新準備一番了,隻要這個女人一精神,別人就要小心了。
風鳴辰,真是想親眼再見一見呢?一抹好深莫測的笑意,悄然展開。
取下燈罩,將手上的紙條焚毀,“來人。”
空曠的大殿,一條黑影從天而降,單膝跪地,聲音低沉,“主子,有何吩咐。”
“我們在暻國京城埋伏的人現有多少?”尚世允負手從書桌後走下,站至黑衣人身前。
“回主子,在暻國皇宮我們還有兩條眼線,一個是皇後身邊的宮女,一個現在內務府,其餘的人潛伏在宮中守衛中,但是風鳴辰突然歸來,將宮中的守衛都換成了她的人,我們的損失嚴重。
上次您吩咐過,要在暻國首富朱明圖身邊安插眼線,但是此人行事太過謹慎,我們的人進不了他內部的圈子,隻能在外圍尋找時機。
至於諸位王爺府中,基本是有一兩個的。”
“為何傳來的消息中鮮少有暻國丞相東方嶽和十皇子的消息。”
尚世允語氣之中已經有了些許不滿,這兩個人可是風鳴辰勢力中最核心的兩人,一個是她的智囊、信任的屬下,一個是她最親近的弟弟,從他們身上入手應該能得到更多訊息才對,不至於每次被風鳴辰搞得措手不及。
一次是從自己手中占了一座鐵礦山,打開了鵠暻之間閉塞的馬市貿易;一次是威逼自己放棄暻鵠聯軍的主導權;一次是將她的江湖觸手伸到鵠國休整,結果一批新式商業直接衝擊鵠國的經濟,讓他有苦說不出,好像每次與風鳴辰打交道自己都落了下風。
“主子息怒。東方嶽的宅邸靠近皇宮,但是守衛絲毫不比皇宮弱,而且都是江湖上的人,不是一般的士卒護衛,所以想混入其中要困難得多。這個東方嶽下了朝之後,就如無所事事般,很少會見同僚,也不討論國事,基本探聽不到什麼消息。
十皇子身邊至少跟著四名暗衛,除了蒙國為質的幾年,基本不風鳴辰身邊,很少有下手的機會,而且——”
黑衣人有些為難地抬起頭,猶豫地看著主子的反應,還好是皺著眉頭的,好過麵無表情。
尚世允的行事作風與他儒雅的外表基本一致,鮮少會有過激的情緒,從少年時候就是喜怒不形於色,總是一派溫和,更像一杯溫水,任你再淩厲的攻勢,到了他這頂多能激起幾朵水花,談笑間拆招化敵,傷人於無形。
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脾氣。跟隨多年的下屬再清楚不過,麵無表情那就意味著有人要遭殃了,若是麵對別人的挑釁和出言不遜,越是笑得溫和,那就代表越多的人要遭殃了。而且手段絕對不激烈,溫水煮青蛙,還沒等你反應過來到底是得罪了誰,小命就已經嗚呼了。
皇宮上下,除了皇帝,沒有哪個人不是對他又敬又怕,就連他最疼愛的胞妹安潔公主,也不敢真的在他跟前沒大沒小,碰上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是大氣不敢出,免得惹禍上身。何況是他們當下屬的。
“說下去。”聽尚世允沒有惱怒的意思,黑衣人點頭繼續回稟。
“屬下認為那個十皇子本身也不是簡單的角色。小小年紀隻身前往蒙國為質,不膽怯退縮,麵對蒙汗不卑不亢,麵對行次暗殺毫無懼色,一般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做到。”
尚世允也有些心悸。風鳴辰傾心培養的人,怎麼可能隻是個無知少年,隻不過風鳴辰對他的保護實在太好了,若不是蒙國之行,相信世人根本就不會知道暻國還有這樣一個不顯山漏水的十皇子。
想想初見風鳴辰之時,也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盡舞堂歌台上宛若天人,一首磅礴琴曲注定她此生不凡。相隔不久,這位受盡榮寵的九公主親自登門,可惜帶來的是一筆令他有苦難言的交易,第一次,他堂堂太子殿下在女子麵前,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