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失給了不該給的人?”她什麼意思?“再沒有心了!”這又是什麼意思?她難道是在跟自己玩文字遊戲嗎?他放開了她,但是眼神卻沒有離開她,看到她臉上的潮紅,知道那是被自己剛剛挑逗而起的,於是嘴角掛著一絲微笑:這個宛如,從前你是如此的柔順,現在卻又是如此的倔強,真的教我越來越看不懂了。
終於得到了自由,宛如跑過去把門打開,小丫頭引著粗使丫頭把浴桶抬了進來,放置停當後又鴉雀無聲地退出了。
沒有康俊的指令宛如隻得繼續留在屋子裏,想到剛才說要她侍侯他沐浴的話,又是禁不住泛起一抹紅暈。
康俊看在眼裏,笑意更甚:“你幫我試一下水熱不熱。”
她乖乖的走到浴桶邊上,把一隻袖子高高挽起,把手和半條手臂完全沒入水中,手臂比手掌的觸感更接近身體的感覺,因此一般試水溫用手臂會更準確些。
“少爺,這水正好,少爺趕緊趁熱沐浴吧。”說完把濕淋淋的手臂在群擺上擦了擦。
康俊沒有說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手臂。
覺察出他的異常,宛如一下子明白過來,她趕緊放下衣袖,把手緊緊地藏在後麵。
“你過來!”這是他的命令。
宛如遲疑了一下,沒有動。
“過來!”這聲命令更嚴厲,“不要忘記,你現在是康家的奴隸!”
她低著頭走了過去。
“把手給我。”
宛如伸出手去。
康俊一把扯起她的袖子,瞬間倒吸一口涼氣:那上麵彎彎曲曲地爬著好多條傷疤,褐色的傷疤交叉著,重疊著……仿佛在控訴什麼!
康俊又抓起她的另外一條手臂,扯起一看,一模一樣!
他知道隻有被吊起時才會有這樣的傷疤,因為富貴人家要懲治奴仆常會把他們吊在房梁上,但是這樣一來手腕上就會有被吊過的繩索痕跡,所以他們常常不會把繩索綁在手腕上,而是交叉捆綁固定在手臂上,這樣既可以懲治奴仆,又不會讓傷疤裸露在外顯得主人家的殘虐,他曾經見爹爹這樣懲治過阿壽,卻不曾想,在桑家的十三小姐的手臂上竟然也會有這樣的傷痕,而且,是這許多傷痕!是誰?!是誰敢如此對她!他抓住她的肩膀,憤怒了:“告訴我,是誰?!”
事情都過去許多年了,現在還要提起它做什麼呢?何況當年她都為他忍了,現在再說又有什麼用呢?她輕輕推開他:“少爺,請沐浴吧。”
“你不願意告訴我?”他難過,他難過的簡直要瘋掉了,那些蜿蜒曲折的傷痕是那樣的觸目驚心,他痛的仿佛是生在自己身上一樣,可是她為什麼偏偏不願意告訴自己呢?
“少爺,水要涼了,奴婢叫人來添熱水。”看見他傷心的目光,她選擇逃避……
她有些害怕了,害怕自己再像從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