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般人說這樣的話已經讓人覺得惡心了,尤其又是錢貴康那肥嘟嘟、油烘烘地大嘴說出來,更是惡心百倍、千倍!康俊別過臉去,正色道:“大人不必著急,宛月雖然是一個丫頭,但是畢竟是我康府的人,如果就這樣貿然讓錢大人帶回去,想來大人府上的那些夫人們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下官也恐怕她會受些閑氣,所以下官想,等過些日子給她打扮打扮,錢大人正兒八經地來把她娶過門做個妾,這樣才好……”
聽著有些道理,錢貴康知道自己多少有些怕老婆,如果把一個丫頭這樣帶回去,家裏一定會鬧的雞犬不寧,康俊的辦法到是不錯,隻是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厚道不厚道,於是眯著眼睛把臭烘烘地嘴巴又湊了過來:“康大人所言極是,隻是,大人既然把宛月給了錢某,還希望康大人……”後麵的話他不說了。
康俊卻明白過來了,他想看看這個油忽忽的大腦袋裏到底裝了些什麼,什麼東西它都想的出來?!當下忍著笑說道:“錢大人把下官看成什麼人了,放心,下官既然說送就不會後悔的,等到洞房花燭之夜錢大人可以親自檢驗……”
錢康俊就是擔心康俊推延時日是想把宛月那丫頭吃幹抹淨再給自己,所以才有這麼一說,倒沒想到康俊卻坦城想待,尤其是最後那句話,聽著就讓他想入非非,口水似要流出來了……
再不把他送走,恐怕自己真的要吐出來了!康俊快要忍無可忍了!
轎子離開康府,看著抬轎子的幾個壯丁吃力的樣子,康俊真是同情他們!
“少爺,你真要送宛月走?”康福問道。
“你舍不得?”康俊反問。
康福不樂意了:“少爺,你怎麼盡拿我開心啊!你還不知道我一直對宛月恨之入骨,少爺還記得不?那年少爺的串珠散了,宛如小姐鑽到桌子底下去找,正好被宛月看到,她把宛如小姐的手在腳下狠狠地碾,宛如小姐的手差點就廢了,我現在想起來還恨的咬牙切齒呢!”
他怎麼會不記得?那是她七歲,他十歲的時候。當時他到門外去找串珠了,越走越遠,就聽到屋子裏突然傳出來一陣陣慘叫,等他趕過去,宛月正得意揚揚地笑,宛如滿臉淚痕趴在地上,一看見自己進來突然把雙手藏到身後不給他看,如果不是在門外守侯的康福看見了告訴自己,恐怕她到現在也不願意對自己說呢!
“少爺,少爺,你怎麼了?”康福晃了晃他。
“沒什麼。”他淡淡的說。
知道少爺今天心情好,康福大膽地說:“所以啊,宛月那惡毒的人也隻有配這麼一個醜陋的家夥才稱地上天造地設!”
“你不覺得我太狠了?”
“不會!宛月是漂亮,但是太狠,過去當著少爺的麵扇宛如小姐的臉,但是雖然不敢了,可背地裏卻也沒少嘀咕!少爺,你知道不?那時候派她去洗衣房,看起來她每天挺勤快的,衣服也洗的幹幹淨淨,別人不覺得什麼,可我就納悶了,於是就偷偷去看,少爺,你知道我看見什麼了嗎?”
“什麼?”
“根本就不是她洗的!是她趁沒人的時候叫宛如小姐洗的,她在一旁閑看著還對宛如小姐指指點點!我當時真的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康俊地目光變得深沉了:難怪她的手會裂成那樣!那個丫頭究竟什麼時候才願意徹底依靠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