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每天一大早都會提著酒壺叫醒拓跋南,開始一天的早練。所謂的早練,就是徐叔把拓跋南叫醒後,自己提著酒壺上街溜達去了,叫拓跋南自己在小院子裏赤著上身練習吐納冥想,不管冬夏,都是赤著上身聯係,從懂事起他已經這樣堅持十年了。
按照徐叔的說法,這是給他以後長大成親鍛煉強硬的,要感應自己的丹田是否有凝氣,越多就代表身體越好。自從第一次能感應到單田後,後麵就沒有什麼進展了,拓跋南感覺不到徐叔說的凝氣,隻能感應到自己的丹田一片混沌,總是讓人看不清。
想到這個問題,拓跋南老氣橫秋的歎了一口氣,可能是自己身體不大好吧,沒有那樣的感應。
打開小院的大門,就看到徐叔躺在一張藤椅上,舒舒服服的曬太陽。徐叔眯眼看到拓跋南手裏提著的酒壺, 眼睛亮了一下,“臭小子給我拿過來,出去買個酒磨磨蹭蹭的,又不是花你的錢!是不是又跟那群小混混出去胡混了?”
“徐叔,能不能少喝點,酒多了傷身。”雖然拓跋南知道勸說無用,但還是要說出來。
徐叔的眼裏流過一絲暖色,從藤椅上立起來自己搶過酒壺,喝下了一口酒,緩緩說道:“哼,小孩少管大人的事,最近我教給你的動作練習的怎麼樣了?”
最近這幾年,拓跋南不止練習吐納冥想,徐叔說教給他一些防身的招式,免得以後出去了被人打,丟他的臉。
“每天都在練習,不過還是不能凝氣。”拓跋南說道。
“知道了,記住,要找人練習招式,才能熟練。”徐叔揮了揮手道,自己又躺下哼小曲了。
拓跋南心想,自己哪去找人練習?你又不和我練,石原他們看我身體單薄,怕傷到我又不肯出全力,自己隻能對著空氣揮拳罷了。
院子裏的徐叔待拓跋南進入廚房準晚餐後,臉上漏出了一絲憂色,“最近青州來了許多來曆不明的探子,雖然我能輕易殺死他們,但是不更加證實了自己的位置嗎?看來平靜的日子要結束了,南兒也該出去走走了。”他喃喃自語道。
廚房裏,拓跋南熟練的淘米煮飯,切菜炒菜,切菜時,那刀和菜板的撞擊聲有如打鼓一般的有節奏,而切出的菜整整齊齊,挑不出一絲毛病,即使是京都最大酒樓的名廚過來,也會讚歎有加,自愧不如。如果此時有人在這裏的話,一定會看到拓跋南眼裏那堅毅沉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