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懶得動手的話,就說一聲,我自己給自己一巴掌,我一定毫不猶豫,毫不留情……”
冷雋天開始油腔滑調的耍賴,好像他們之前那樣激烈而殘忍露骨的爭吵不過是場遊戲一樣。
真是個無賴!
莊儀琳聽著,心裏暗罵一句無賴。
然後始終別過頭,再也不搭理冷雋天。
莊儀琳心道,這個男人執拗起來,真正跟她一樣固執的可怕。
說起來他們這點還真是十分相像,這種性格的人,越是打擊,就越是執拗。
就這樣吧,反正已經被他找到。
以冷雋天的能力,她難道還能指望自己再一次逃脫遁走?
更不能指望,她可以威脅逼迫走他。
耗著吧,看誰耗的過誰。
反正,她已經學會怎麼樣在嘈雜中得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寧靜。
冷雋天絮絮叨叨的跟莊儀琳說了那些事情的真相,莊儀琳側身閉目平靜的躺著,心裏卻已經掀起了波瀾。
她和冷雋天走到如今這步的推力,居然是他們父母上一代人的恩怨。
她現在才恍然大悟,為什麼符冷翠從第一次見麵,就會對她抱有那樣的深的敵意和厭惡。
後來符冷翠找了柳情兒安排那麼多,大概是因為知道自己母親已經蘇醒,怕當年的事情東窗事發,遭冷青雲的厭棄……說來說去,都是一個情字。
情能使人狂,可是符冷翠竟然偏執到患精神分裂症的地步。
足可以見,她對冷青雲的感情有多深厚,有多自私,自私到,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利用,都可以傷害。
但是說到本質上,對冷青雲的不信任,才是造成符冷翠那樣轉變的真正原因。
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誰又能毫無保留,全身心的去相信一個人。
哪怕那個人是跟自己山盟海誓的愛人。
莊儀琳突然領悟到許多,心情有些開朗起來。
連身邊那隻綠頭蒼蠅都沒有那麼先前那麼厭惡了。
哈森帶著人回來,控製住了冷雋天的四個保鏢,卻是看見冷雋天和莊儀琳十分平靜的相處的畫麵,雖然,一個毫不理睬,一個喋喋不休……但是那其中透出來的和諧和……溫情,卻是讓他不由得退縮。
哈森從來都知道,莊儀琳愛極了那個傷害她讓她流離至此的男人。
有多愛,就有多恨,有多恨,就有多深的執念。
這段時間以來,哈森沒有看見莊儀琳對任何人敞開過心扉。
就算是傑西卡,她也小心翼翼的隱藏嗬護著那些往事。
除了因為放不下,哈森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哈森失落的離開,帶走了自己的人。
下午的時候,莊儀琳的情況已經大有好轉,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家。
對於怎麼趕也趕不走的綠頭蒼蠅冷雋天,莊儀琳打算采取視而不見,左耳進右耳出的應對方法。,
可惜,某人臉皮厚到無敵,根本就不在乎莊儀琳這樣的態度。
從醫院直跟到家,甚至,還跟著莊儀琳去比利家接孩子。
比利開門看見站在莊儀琳身旁的冷雋天的時候,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因為,站在門口的這個東方男人,長著簡直跟旦旦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臉孔。
隻是這人的身上更多了冷冽霸道……
“琳,你來接孩子……了?”
傑西卡看見站在莊儀琳身側的冷雋天,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進去啦。”莊儀琳說著,拉著比利和傑西卡進屋,還手快的打算把綠頭蒼蠅攔在外麵。
可是,冷雋天這時果真發揮了身為一隻綠頭蒼蠅無孔不入的本事,在莊儀琳的門即將要關上的時候,飛快的側身閃了進來。
莊儀琳視而不見,拉著比利和傑西卡走進去。
傑西卡不住的回頭看“琳,這個男人是誰?”
“他怎麼長的跟旦旦一模一樣?”
“難道,他就是旦旦的親身父親?”
“OH,天哪,太不可思議了!”
……
傑西卡一路驚歎,沒想到旦旦的父親竟然是這樣帥氣冷酷的男人。
也難怪琳不喜歡哈森。
哈森跟這個男人一對比,簡直就是儒雅書生對混世魔王。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看來哈森就輸在,他徹頭徹尾就是個好男人這一點上。
……
雖然對冷雋天的外表讚歎不已,但是傑西卡絕對是站在哈森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