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隻能一日一日的用自己的錯誤懲罰著自己,但是沒有人想過放棄,就算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們也決不放棄。
入秋之後,孩子在肚子裏動的越發歡騰,甚至莊儀琳跟他說話的時候,他還會做出一些動作回應,讓莊儀琳感覺十分的神奇和感動。
她的那副“最美的風景”,確實得到了許多人的認可,甚至還被推薦參加國際油畫協會舉辦的新銳畫展。
但是莊儀琳都拒絕了,她畫那幅畫,隻是為了心裏的願望,而不是得獎出名。
畫展結束之後,她本來想把那幅畫收回,沒想到比利的那位朋友死活要買下那幅畫,莊儀琳也不在意,就以十二萬美金的價格把那副油畫賣給了他。
一切,又回複平靜。
莊儀琳總共帶出來三千萬塊錢,當初買房子辦手續等等就花費了將近兩千萬。
如果是走正常的渠道,完全用不了這麼多花費。
為了不讓孟思情他們找到她,她用八百五十萬買了一個新的身份。
她現在,叫張文琳。
在普通不過的名字。
配上再普通不過的身份。
一個孤兒院出生,M國一對夫婦收養,在M國事業有成之後來普羅旺斯定居的華僑。
沒有人會把張文琳和莊儀琳想到一起。
哪怕是她的母親孟思情。
對於孟思情,莊儀琳隻能心懷深深的歉意。
她沒有勇氣,走出這份偽裝的平靜。
她再也禁不起外麵的暴風驟雨。
原諒她自私。
馬警官是個好男人,一定能照顧好孟思情。
真該感謝上天,在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前,把馬警官派到了孟思情身邊。
否則,她會終身帶著遺憾。
現在,馬警官跟孟思情恐怕已經結婚了,孟思情會成為馬俊傑的母親。
雖然少了她這個女兒,但是多了一個英俊體貼的丈夫,和優秀能幹的兒子,孟思情一定會過的很好。
秋天的腳步才走,普羅旺斯迎來了它的冬天。
這是普羅旺斯最孤獨淒涼的時刻。
濃鬱鮮豔的紫色,金黃,翠綠,蔚藍全部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淺淺的暖黃色,淺咖色,褐色,顯得格外的荒蕪,淒涼。
然而即便是冬季,植物已經不在茁壯長滿果實,甚至許多都已經枯萎,但普羅旺斯的弄明依舊熱愛這片土地,依舊整齊規整,讓這裏呈現出另一種仿佛絕望之中的希望正在萌芽的美感。
莊儀琳的房屋門前的兩顆樹,一棵橄欖樹還有一顆梧桐樹,現在樹葉已經全部掉光,隻剩下光禿禿的枝幹,筆直或崎嶇的伸著,在早晟淡淡的霧氣中顯得像是女巫的手指。
雖然不下雪,但是天氣格外的寒冷。
大多數居民都選擇窩在家裏度過寒冬,隻有晚上的時候,酒吧和餐廳顯得有些人氣。
比利的生意做得不錯,打算趁著冬天擴建工廠,把租賃的薰衣草田也增加到一百畝。
可是由於年前比利的父親生了一場重病,為了讓父親接受更好的治療,比利花了一部分用來擴張事業的錢,手頭就有些緊張。
傑西卡找到莊儀琳,跟她說明了情況,問她願不願意對他們進行投資,拍著胸脯保證比利一定會好好經營,絕不會讓她虧本。
莊儀琳考慮了一下,她手上的錢雖然還足夠花,但是也不能就這樣坐吃山空,就答應傑西卡投資50萬歐元進比利的加工廠和薰衣草園。
傑西卡一聽,樂的伸頭在莊儀琳臉上親吻了幾口,道“謝謝你,琳,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傑西卡本來隻想從莊儀琳這裏爭取到二十萬歐元的投資款,就能讓比利的計劃順利實行。
結果沒想到莊儀琳那麼大方,竟然答應投資五十萬!
五十萬,比利可以用它做更多的事情。
傑西卡知道,比利有一個更大的計劃,就是建造一個薰衣草婚紗基地,然而因為資金有限,隻能等到下一步開始。
現在有了多出來的五十萬,比利完全可以放開手去幹了。
傑西卡真心感謝莊儀琳,回去之後,跟比利商量了一下,決定把比利事業的股份分給莊儀琳百分之三十。
第二天,傑西卡跟莊儀琳說了這事兒,莊儀琳驚訝的不行“傑西卡,這也有點太多了,我隻是注入了資金,不參與任何的其他環節,你們給我百分之十五就好,百分之三十,這……”
傑西卡握著莊儀琳的手道“這是我和比利共同的決定,你是我們最寶貴的朋友,我們希望能給予你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