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間,莊儀琳應該不會在家。
冷雋天從來都是個十分理性的人,但是自從他遇上莊儀琳,他就再也理性不起來。
相反,倒是莊儀琳要比他理性的多。
就像現在,冷雋天覺得以莊儀琳的理性,即便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恐怕也不會受太大的影響,改變自己的生活軌跡。
她現在,應該正在孟氏忙碌工作上的事情。
可是,他想賭一次,如果莊儀琳這時候在家,就說明她也會為了他心煩意亂失去分寸,那麼,無論如何,他都會讓自己忘記掩蓋所有發生過的不堪的事情,和她繼續像以前一樣相處生活。
如果她不在,那他就算用再卑鄙的方法也一定要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冷雋天伸手,按了門鈴。
莊儀琳正在沙發上睡的迷迷糊糊。
門鈴突然響起,她被驚醒。
拉開蓋在身上的空調毯,小心的起身開門。
當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莊儀琳的眼淚一下子就洶湧的奔流出來。
“你……”隻說了一個字,莊儀琳就哽咽的再說不出話來。
冷雋天看見莊儀琳,心裏的觸動也是非常的大。
驚喜心痛交雜。
他看著莊儀琳蒼白瘦削的麵容,心情十分的複雜。
兩個人隻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沒見,就有了莫名的疏離感。
莊儀琳看見冷雋天完全不似平常那樣神采奕奕,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自信瀟灑,更看見冷雋天輕微的含著胸,知道他應該是受傷的地方在疼痛,趕緊叫冷雋天進來“快進來吧,你傷還沒好,怎麼就回來了?”
冷雋天聞言,沒有說話。
邁著沉重的腳步往裏走。
莊儀琳本來伸出手去要去扶他,可是想到自己才動了胎氣,這兩天都得加倍的小心,伸出的手就又收了回來。
冷雋天把莊儀琳的動作看在眼裏,心裏的驚喜減了幾分。
兩人在客廳裏坐下。
冷雋天看見桌上擺著的水果牛奶還有零食,心裏不禁猜疑,看著樣子,她一個人恐怕也過的十分快活。
莊儀琳看著冷雋天打回來臉上都沒有任何笑意,而是帶著有些奇怪的表情。
冷雋天跟在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情。
莊儀琳本來因為冷雋天終於回家的喜悅又迅速的消散,心裏開始打鼓。
他回來,該不會是想跟自己說離婚的事情吧?
想到這個,莊儀琳的心髒緊緊的縮了起來,臉色越發顯得蒼白,下意識的抱著肚子。
不,叫她親耳聽到冷雋天說出來,實在是太殘忍!
她要離開,她不能聽。
莊儀琳起身,道“我回老宅去住些日子。”
說完,莊儀琳進臥室把隨身用的東西收進個包裏,忍著心裏的莫大的恐慌走出來,看了坐在客廳神色冰冷的冷雋天一眼,心酸的離開。
莊儀琳離開之後,冷雋天一圈打在了客廳的玻璃茶幾上。
“嘭!”一聲,玻璃頓時有了猙獰的裂縫。
她居然避開他,連跟他相處在同一個空間裏都不願意。、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他簡直太低估她了。
冷雋太斷骨的地方劇烈的疼痛起來,可是這樣的痛,根本抵不上他心裏所承受的額十分之一。
坐在往孟家的出租車上,莊儀琳心裏的恐慌還沒有退去。
回想起冷雋天的神情,她越發的確定了心裏的猜測。
冷雋天看她時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
這些日子她不斷地自我安慰,卻被他不言不語的一個眼神徹底打破。
她不敢麵對。
所以,她隻能逃避。
莊儀琳到了孟家老宅之後,隨便收拾了一下,準備在那裏拖延一段時間。
而冷雋天則一個人在他和莊儀琳的家裏,忍受著內心的煎熬。
兩個人就這樣在對彼此的猜疑中不歡而散,各自生活在一處。
冷雋天離開家的第三天,符冷翠決定去找莊儀琳,把冷雋天和柳情兒發生關係的事情告訴她,先出手為強。
符冷翠一直都找人關注著兩人的情況,自然知道冷雋天才回去,莊儀琳就提著包包去了孟家老宅,兩個人之間的問題恐怕不是冷雋天的包庇不舍能夠解決的。
符冷翠知道,以兩人現在狀況,莊儀琳如果知道冷雋天已經跟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兩人之間的恐怕將再也沒有可能。
在冷雋天那天離開家之後,符冷翠特地去他房間把那塊染了血的床單取出來,果然很快就派上了用場。
為了肚子裏的孩子,莊儀琳即使再沒有胃口,也還是強迫自己盡量的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