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心裏大駭,知道自己這是中了敵人的計謀,趕緊打電話給冷雋天報告情況,請求人手增援。
可是打過去,冷雋天根本不接。
他隻能心急如焚的再打。
直至第六次,電話終於打通。
“老板,夫人突然出了公司,我跟著她到一個路口被人攔住了,現在已經失去夫人的蹤跡。”
冷雋天大驚“你在哪兒跟丟的?”
保鏢道“在興元街口第二個拐彎處。”
冷雋天道“我馬上過來,你先聯係白虎他們,立刻對周圍展開搜索。”
保鏢道“是,老板。”
掛斷電話,冷雋天撥了莊儀琳的號碼,已經是呼叫轉移的狀態,應該是被對方幹擾了信號,改了通話設置。
現在,他算用信號追蹤,也不能找到莊儀琳的位置。
冷雋天心急如焚,到底是誰,這個時候突然出手?
莊儀琳找到台湖路387號,是一戶很普通的胡同住宅。
大門正虛掩著,她沒有多想,抬腳走進去。
“我來了,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莊儀琳喊了一聲,神經緊緊的繃著,卻不知道身後已經站了一個麵目猙獰的男人。
男人的手上正舉著一邊手槍,槍口黑黝黝的對著莊儀琳的後腦勺。
手指扣動扳機,眼看,子彈就要出膛。
卻在這時,冷雋天從天而降,一腳踢飛了那男人手上的手槍。
子彈出膛,打在了一邊的圍牆上,立刻將圍牆打出了一個洞孔。
“啊!”莊儀琳嚇了一跳,驚恐的往前跑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回頭一看,卻見冷雋天跟一個麵目猙獰的男人正在肉搏。
冷雋天的身手很好,那個男人也不差,但是相比之下,那男人招招撿著要害打,招招都想要人命的狠厲打法,冷雋天眼見就落了下風。
遲緩一兩秒,那男人的鐵拳就已經打上了冷雋天的太陽穴。
“冷雋天!”
莊儀琳大喊一聲,隻覺得心髒快要跳出來了。
冷雋天太陽穴被打了一拳,一聲悶哼,頭腦鈍鈍的痛著,視線開始模糊,身子搖搖晃晃的就要倒下。
那男人見冷雋天已經沒有能力再阻止他,就換了目標,凶神惡煞的撲向莊儀琳。
沒想到,已經要倒下的冷雋天撲上來緊緊的抱住他不撒手。
那男人大為光火,用手肘狠命的撞了冷雋天兩下。
冷雋天表情痛苦的哼了一聲,嘴角流出血跡,卻是依然緊緊的抱著那惡徒不放手。
那男人氣惱,他行凶作惡這麼多年,還從沒有見過這樣頑強不要命的人,他剛剛打在冷雋天太陽穴上的那一拳是他的必殺技,從沒有人在受過他那一拳之後,還能站著繼續跟他作對。
那男人終於決定下狠手,轉過身,抓住冷雋天的脖子,右手緊緊握緊拳頭,又是一拳要打向冷雋天太陽穴上。
“不要啊!”莊儀琳撲過去,竟然奇跡般的在那男人下手之前,抱住了打向冷雋天的那隻手,然後發了瘋一樣的撕咬抓弄,一時竟然讓那男人無法掙脫。
就在這莊儀琳奮力爭取的時間裏,冷雋天的一眾保鏢趕到。
那人見大勢已去,放開冷雋天和莊儀琳,在朝他射來的槍林彈雨中穿梭而去。
莊儀琳想扶住冷雋天,卻是根本架不住冷雋天高大的身體,隻能兩個人無力的一起倒在地上。
看見冷雋天青白變幻的臉色,莊儀琳滿臉心疼的淚如泉湧,她抱著冷雋天的頭,哭喊道“冷雋天,你不能有事,你千萬不能有事,白虎他們已經來了,我們安全了,你撐著,我們馬上去醫院……”
冷雋天視線模糊的看著莊儀琳焦急心痛的表情,伸手,摸到了她臉上冰涼的淚水。
冷雋天無力的扯出一個微笑,聲音極小的說道“既然會心痛,為什麼還要和他做那樣的事情……”話音落下,冷雋天閉上了雙眼。
一隻手也從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莊儀琳瞪大眼睛,大喊“冷雋天……”
保鏢們七手八腳的上來把莊儀琳拉開,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冷雋天抬上車,送往醫院救治。
冷雋天被送到急救室,莊儀琳和幾個保鏢在外麵焦急的等候。
在把冷雋天送到醫院之後,莊儀琳才想起莊海天被脅迫的事情,叫保鏢又回去查找莊海天。
卻沒想到,保鏢查找回來以後告訴她,她是中了那人的奸計,莊海天根本就不在他手上,也就是說,莊儀琳傻傻的為了不已不存在的人,讓冷雋天遭遇這樣的危險。